但是我感覺不到那個男人的任何資訊,對方僅有一道被黑色霧氣籠罩的輪廓,明明那個輪廓很近,我卻總有一種隔著長長走廊的錯覺。他給我的印象很淡,但卻是最無法忘記的存在,就像,就像”

“就像隱藏在雲霧中的山。”源稚生接過對方的聲音。

隊員用一雙震驚且疑惑的眼睛看向源稚生。

“還有什麼其他的內容東西嗎?”這個時候源稚生已經產生了讓人將畫送過來的念頭。

“好像並沒有其他內容了,畫的氛圍格外陰森沉重,頭頂是像這樣的透不過半點陽光的厚重烏雲。

底下是破碎凍結的輻射土壤。”隊員耐心的回憶著,

忽然,他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一般,

“我還看見了一塊石碑,似乎也是一塊骨碑,它被埋在畫右下角的土裡。上面似乎刻著三個零。”隊員的表情很疑惑。

但是聽到這裡的源稚生面色瞬間就變得古怪了起來。

“000?”

他一本正經的盯著對方,再次從對方的聲音之中得到了準確的答案之後。

源稚生毫不猶豫的將手伸進了腰間訊號槍之上。

嘭!

伴隨赤紅如血的火光四散在黑色烏雲之上,湧動在大地上的白色浪潮緩緩頓住了前進的腳步。

所以人的注意力都落在了天空那綻放的煙花之上,一張張烏鴉的防毒面具後是一雙雙綻金色的豎瞳。

隨後這些人開始有序的後退,宛如一柄收縮的長矛。

“他們在後撤。”

另一邊,一個臨時搭建出來的簡易帳篷中,一個青年人看向主座上的老人。

老人坐在太師椅上閉目養神,飄逸的白色頭髮和鬍鬚連在一起。不同於蛇岐八家和卡塞爾學院標準的西裝,老人穿的是中山裝。

酷黑的身形和飄逸的長髮讓人下意識的聯想到山巔遒勁蒼青的古松。

隨著聲音響起,一雙冰冷的黃金瞳緩緩睜開蒼老面板中間,一瞬間,冰冷的光芒宛如出鞘的利劍,帳篷中的空氣直線下降。

房間中的所有人都感覺到了刺骨的冷意在他們面板之上緩緩流動。

只是這寒芒僅僅只有那麼一瞬間,隨著老人眼中的光芒溫和,房間中的溫度也在緩緩攀升。

“軍方那邊有什麼訊息嗎?”老人的聲音平靜中帶著慈祥。目光則是透過眾人看向了東南方向

“軍方很穩重,到目前並沒有太多的動靜。”一個面容俊逸的年輕人在老人耳邊輕輕開口。

“東方七宿留下,其餘人準備走。”

“走……去哪?”帳篷中一個體型魁梧卻一臉呆像的胖子疑惑開口。

“從哪來回哪去。”老人瞥了一眼胖子,嘴角的鬍鬚隨著呼吸起伏。

眾人紛紛站起。

“告訴金龍看好心月狐那鬼丫頭,這個時候少用言靈給我找麻煩。”老人看向一側身材硬朗的男人。

“是。”男人恭敬行禮。

“就這樣,走吧。”老人擺擺手。

下一秒,剛剛還站在原地的男人就連成了一條線,幻影如詭魅般從眾人眼前消失不見。

一旁的胖子滿臉羨慕的看著這靈動無聲的身形,嘴中暗暗嘀咕,“真不愧是畢月烏啊……”

“火豬,發什麼呆。趕緊跟上。”隨著眾人擁簇老人走出帳篷,跟在老人身後的年輕人衝著胖子大喊。

“好嘞。”胖子趕緊跟了上去。

……

源稚生站在赤紅的光芒之下,壓抑沉重的風從崩碎的大地之上緩緩吹過。

在所有人都在後退的時候,源稚生卻邁開了腳步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