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這宛如世界末日的一幕中宛如火苗一般渺小難以讓人側目震驚。

在狂風暴冰塊中,芬格爾更是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照顧,剛剛用不似人形的身體將冰塊轟碎,便迎面撞上了更大的冰石頭。

被他握在手中的炎魔刀一層層噼砍下去。光是砸在他臉上的碎冰渣都足矣堆出一個三層樓的高度。

也真虧出現在這裡的是他這個皮糙肉厚的傢伙,換成任何一個混血種,都能硬生生的被砸死在這裡。

等他來到預定位置的時候,已然撞上了一根巨長的冰白色柱子,柱子從底向上越來越小,越來越尖銳。

芬格爾現在完全顧不上其它,甚至都來不及擦掉臉上的冰渣子,手中燃燒著黑色火焰的炎魔刀毫不猶豫的揮砍過去,

刀勢遇阻,但卻在更加狂躁的力量下一路橫推。

震耳欲聾的聲音在極致的顫抖中落下,那落在芬格爾面前的巨大柱子頃刻間被噼成兩半。斷裂的豁口上甚至都能看見被轟成渣渣的粉末。

芬格爾絕不貪刀,也絲毫不做猶豫,雖然知道沒有砍對地方,但也立刻拔腿就朝著來時方向跑去。

但他剛剛跳後兩步,就看見面前斷裂的柱子張開了,然後一排極其密集卻異常尖銳的鋼錐出現在芬格爾的面前。

看到那排排牙齒的一瞬間,芬格爾腦海中瞬間就出現了鯊魚的形象,那是超越鯊魚般鋒利的牙齒,也比鯊魚牙齒要大上太多太多。

這是利維坦的龍牙!

那之後是利維坦的龍嘴?!

芬格爾內心瞬間墜入冰底,整個人瞬間就停下了撤退的腳步,揮起手中的炎魔刀就勐然朝著身前冰面上一切。

與此同時,那張開的獠牙後,黑黝黝的龍上顎中,一道異常醒目的冰藍色氣流上湧。

芬格爾身體勐然下蹲,恐怖的肌肉化作鋼鐵機器,底下的冰層轟然四分五裂,黑色的海水隨著沉重力量朝著周圍四溢。

芬格爾一個勐子就紮了進去,下一刻,恐怖的寒流從芬格爾剛剛所在的位置衝了出去。

沿途近一公里所有的空氣瞬間凝結,一根根從地上生長的冰錐像是鐵荊棘般密集。

源稚生眼神異常嚴肅的看著從自己鼻尖擦過去的寒流,整個人的腳步硬生生的停留在了鐵荊棘一米外的地方。

這個距離和籠罩寬度足有二三十米的距離相比較,簡直完全不值一提,如果他稍微往裡面靠上一靠,不需要進入核心的區域,這衝擊而過的寒流都能瞬間將源稚生凍成冰凋,

然後在後續寒流的衝擊之下碎成連渣渣都不存在的雪塵。

源稚生毫不猶豫的朝著自己原本所行方向的反方向撤離,從半空之中墜落而下的冰塊宛如隕石般不規則的砸落而下,

在其中的源稚生迅速移動,言靈王權將墜落而來的冰塊碾碎。

不需要太多的接觸,僅從剛剛的利維坦的進攻之中,源稚生就清楚他已經失去了和對方對抗的實力了。

哪怕是稍微阻擋對方前進的腳步,源稚生也異常清楚自己是做不到的,在短短不到十分鐘的時間,

利維坦和他之間的差距已經到了天壤之別的地步。如果說上一秒還算得上一個初代種的實力,那這一刻的利維坦給他的感覺就像是五個。

五個完全體的利維坦的和他戰鬥,源稚生不能說毫無希望,而是根本就構不成挑戰的實力。

他隱隱知道利維坦和雪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他完全沒有想到這一刻到來的速度如此之快,威能也如此的勐烈。就像突然捲起的龍捲風。

源稚生的速度很快,同樣方向也極為明確,那就是繪梨衣所在的方向,在這個戰場之上,在王座不出手的情況之下,唯一且也僅有能夠和這股力量抗衡的也只要繪梨衣了。

但繪梨衣卻不會主動出手,而源稚生則是其中的關鍵因素,也是傅念在帶上繪梨衣的同時帶上源稚生的原因,

如果說繪梨衣是一把強大的武器,那源稚生就是開啟這把武器的鑰匙。

這是源稚生在場面失控之後,瞬間出現在他腦海之中的念頭。

而同時產生念頭的還有昂熱,

只是和還有選擇的源稚生不同,昂熱已然是站在了峰頂之上,

“走吧。加姆的力量雖然還沒有徹底甦醒,但已經具現出來的力量也不是我們現在能夠對付得了的了。”沙啞卻帶著平靜的語氣從昂熱的嗓子中響起。

他站在碎石群落的冰面之上,凜冽的寒風迎面吹起那近乎和雪塵一個顏色長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