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悠閒的坐在冰椅上翹著二郎腿,一手端著一杯冰鎮的紅酒,一手夾著一支已經燃燒過半的雪茄,

生硬的寒風從他的身旁吹過,將皮質的風衣的領子吹的獵獵作響。

他輕輕吸了一口手中的雪茄,然後抬頭看向了只剩下黑色濃霧的天空。

它凝聚成一個巨大漩渦盤旋在整個蒼穹之上,壓抑的力量讓整個世界的呼吸都變得緩慢,它距離男人頭頂極近,近的似乎身後就能觸碰到。

“這就是至尊的憤怒啊。”男人微微仰身靠在的身後的椅子上,神情說不出的輕鬆自然。似乎這裡發生的一切不會跟他有半點關係。

“要不要我動身去那邊一趟,這種情況恐怖……”

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管家微微超前傾身,聲音和眉宇之間的凝重顯然不能像面前這個坐在冰椅上的這個男人這般放鬆。

“恐怕怎麼樣?”

“恐怕那邊的計劃會出現夭折。您知道,我們的全部行動都是以那邊為中心展開的,這邊的插曲……”管家恭敬的開口。

“那你去了就能阻止嗎?”男人緩緩將手伸向天空,黑色濃霧緩緩朝著男人白皙之間開始纏繞,那種感覺就像是一個個小人在繞著他的指尖演奏一曲放縱的舞蹈。

管家沉默。

“至尊憤怒了,誰去都沒有用的。”不等管家開口,男人的聲音緩緩響起,只是相比於之前的悠閒,此刻男人的語氣之中多了一絲嚴肅。

“那我們……”管家身軀更加恭敬。

“我們只能守著底下這個傢伙嘍。”男人將視線看向底下廢墟,

只見在廢墟偏北的一個位置,一聲劇烈的轟鳴從底下響起,然後大面積的岩石從其中開始塌陷,一道猙獰的縫隙從其中暴露,和周圍的裂痕逐漸連線成一條巨大的懸崖溝壑。

在周圍昏暗的視線之中,隱隱可見其中有沸騰的火光在朝上蔓延,似乎有一條火龍蟄伏在凍土之下,從其中蒸騰出來的蒸汽即使在黑霧的籠罩下也能看出極具腐蝕性。

“君王就是君王,一條的處在巔峰狀態的龍王竟然這麼難纏。”男人聲音之中帶著一絲無奈。

“是屬下的失職,我們在佈置鍊金矩陣的時候,沒有意識到我們遇見的會是大地與山之王。”

“這不怪你,看來bj那邊的地鐵站早就出現問題了。是他們的疏忽。”男人輕輕搖頭。

管家沉默,他知道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沒有意義了,即使對方出現在他們計劃之外,他們也預定了相應的備用方案。

“那我們要不要現在準備後續計劃,鍊金術好像已經被他們的戰鬥波及到已經無法快正常執行了,這樣下去1號遲早要出現大問題的,從之前的戰鬥來看,1號完全不會是對方的對手。一旦1號失敗,裡面的骨殖瓶我們可能就很難拿回來了。”

“那就準備吧。”白色煙霧從男人嘴中被緩緩吐出,“記得一口氣全用上,別給他喘息的機會。我怕他吃不飽。”

“好。”管家緩緩點頭。

“那我們之後是否要接應一下1號嗎,畢竟骨殖瓶還在裡面。”管家繼續問道。

“那東西……就不要了吧。反正我們已經不需要了。”男人隨手一揮,手指指向天空,“我們接下來的任務重點是它。”

男人緩緩看向天空,黑色壓抑即使是他在面臨到這股力量的時候也依舊難以保持正常平穩心跳,這不是男人的實力遜色。

確實有這一部分的原因,但這份原因在尼伯龍根的另一邊卻並不是那麼的真切。

真正影響的他的是來自的身體內部之中的血脈,那還一種誰都無法的難以輕鬆平復的力量。

“多麼美妙的力量。”男人緩緩朝著空氣深吸一口氣,嘴角的緩緩勾出一抹邪魅的微笑,一雙冰冷的豎瞳緩緩閃爍在半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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