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傅念將之間朝對方口中緩緩移動,禁錮在青銅門上青灰色舌頭好像要從門上跳起來一般,青灰色的面板朝著黑色變化。

但是在極度的興奮之中,他們同樣畏懼的盯著指尖的主人,那是和殘暴,人性一起禁錮在本能的之中的畏懼。現在這種情緒極度糾結的表現在活靈的面前。

傅念緩緩將指尖翻轉,一滴幾乎要將空氣腐蝕的血液順著空氣朝下滴落,然後精準了落在了活靈凸起的獠牙之上,

一瞬間,血珠像是墜入清水之中極速朝著牙床上擴散,充滿腐蝕的黑色蒸汽從牙床上升起。匕首般鋒利尖牙被削去鋒芒,手指般長短的獠牙同樣被濃煙腐蝕中逐漸消失。

但活靈卻興奮的雙目通紅,似乎完全感受不到正在逐漸消失的身體,在另一旁的活靈則是極度享受的聞著空氣中散發出來的絕對誘惑,

也發瘋般死死盯著活靈口中的黑色濃霧,那動作似乎也在瘋狂的用鼻腔吸收著散發在空氣中的味道。

咔嚓!

一聲清脆掉落聲迴盪在清脆的走廊之上,雖然聲音是從對面傳來的,但是在如此安靜環境下,掉落的聲音依舊清脆入耳,

“應該是一個的鐵球。”

傅念腦海之中逐漸出現自己腦補的畫面,隨著自己的血液讓活靈滿足,卡在對方脖子之中的銅珠順著青銅門撞擊開關,當銅球走完全部過程的時候,青銅門也將會在自己面前緩緩洞開。

活靈的開關的方式各有不同,但都大同小異,就像是曾經自己在諾頓青銅城的時候遇見的那個小活靈,對方就是一個咬著木棍的形象,當滿足對方對龍血的慾望之中,木棍會從對方的最終掉落,然後將青銅城開啟。

隨著面前逐漸洞開的大門,一股無比濃烈的風從青銅門之後颳了過來,風似乎是卷著漩渦吹進來的,這道青銅門之後似乎是一個正在醞釀的龍捲風?

“好像想得有點多。”傅念將食指的傷口放進嘴中舔了舔,試圖用這種方式緩解傷口惡化,他沒注意的是,他那都算不上的傷口的小傷口,在第一滴血液滴出來之後就已經癒合了。

當面前的青銅門徹底洞開之後,傅念才緩邁開腳步小心上前。

雖然裡面出現一個巨大的十二級黑色巨無霸龍颶風有點誇張,但傅念不認為這裡面會像是上面那般安全,

不僅是因為洞開大門之後風又上升了一層級別,更重要的是因為他從風中聞到了極其濃郁的風元素流動,如果上一層算得上是元素亂流的話,現在這一層完全可以稱得上是風元素的獨奏。

它們鋒利宛如刀鋒,在極致的速度下擁有極強的破壞力。如果它們形成颶風般龐大規模,即使是死侍的龍鱗也難以輕鬆抵擋。

清脆的腳步聲迴盪在大理石的地板上,隨著傅念跨過青銅門前的門檻的一瞬間,一道微弱電磁波忽然從傅念身上掃過,

傅念身影瞬間就從原地消失,然後一道璀璨的白光出現在面前的通道上。

傅念側身望著空氣中除了嗚咽的風聲之外,沒有其餘的半點聲音,才若無其事的再次跨入青銅門之中,認真看了一眼剛剛掃過自己身體的微弱電流傳來的方向,才發現是一個很老式的聲控燈。

白色的強光隨著傅念逐漸深入,竟然逐漸變成了微弱的橘黃燈光,怎麼這東西還能自動切換省電模式?

傅念上面的天花板,眼神透露著智慧光芒。

出現在傅念頭頂上面確實是一個天花板,但這個天花板卻和周圍有著極其強烈的反差,因為這個天花板存在極強的地域偏見,

它只在有燈泡的地方出現,由此形成了一條長長的走廊。它們用金屬銀板製作而成,外表看起來精緻而又奢華,

但這是和旁邊的石灰牆天花板相比的結果,至於傅念現在腳上所踩的地面就更加粗狂了,幾乎就是純天然裸露在風中的戈壁灘。一個個拳頭大小的碎石圓潤卻一點也不精緻。在凌亂的風中地上倒是沒有一絲灰塵泥土的蹤跡。

這裡同樣是一個面積巨大的空間,空間的面積甚至要比上一層還要巨大,但這裡大部分都是幾乎處在的未開發的狀態,或者處在不會開發的狀態,

他們除了在頭頂裝修了一條通往前方的省電燈之外,其餘地方完全就像是地底下找到的一個天然岩石洞。

傅念走進橘光盡頭的牆壁上,牆壁上倒是不同於地面上那般粗糙,但同樣也是大面積的岩石痕跡。

看樣子好像還是沉積岩,因為傅念在牆壁上看到了很多化石的痕跡,這些痕跡很是模糊,還包含著各種奇形怪狀的生物。

傅念沿著牆壁前進,他發現這裡牆壁上的生物都格外巨大的,這裡有蛇,有貓,有獵狗,甚至還有白熊,

但是存在於岩石上的化石顯示它們的每一隻體型都格外巨大,其中最小的是貓,但也足足有三米的長短,最大的白熊和巨蛇更是恐怖到擁有六七米巨大的體型,這和現在地表上的生物存在著極強的反差。

這裡的化石牆壁像是一個長長的畫壁走廊,將曾經遠古的某個時光片段用這種方式記錄了下來,只是這種記錄方式終究有些殘忍。

在這一路上傅念不光發現了這些動物的身影,他在其中還看到了人類和鳥類,甚至是大象的身影,無一例外他們的體型都格外巨大,

它們似乎是生活在同一個年代之中,而且生活在一起也不是那麼的平和,蛇纏繞在巨熊的脖子上在撕咬,貓和獵狗露出獠牙彼此對峙。甚至就連人類都是長著巨大蛇尾的模樣,他們用鋒利的獠牙灌入敵人的身體,血珠順著傷口從外面噴濺而出,

傅念猜測它們應該是受到了龍血的影響,甚至是直接吞噬掉了龍血才會引發如此兇殘強烈的變化。

而這一切的根源,傅念腳步緩緩停在了牆壁的中間位置,這裡恰好是兩條斷裂化石壁畫的交界口。

在他面前,在空間的中心地帶,一個巨大的黑色帷幕籠罩在一個龐然大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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