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事情嗎?”源稚生冷酷的雙瞳之中閃過一絲詫異,因為來人身穿狩衣,頭戴高帽,是神社之中的神官。這是一個獨立的部門,一般不是什麼大事情是絕對不會親自過來的。

“是,是關於小姐的。”神官遲疑了一下,但還是緩緩開口說到。

“進車說。”源稚生動作微微頓了一下,然後看了一眼四周警戒的在各處真槍實彈的黑衣人,“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是!”眾人齊喝。

……

“說吧。”源稚生看著恭敬坐在副駕駛位置的神官開口。

神官點點頭,“少主,小姐去了那個人的儲存庫。”

身影讓車裡的源稚生動作微微一愣,不過卻很快源稚生就反應過來,“沒事。”

神官點點頭,然後繼續道,“小姐將剛剛返回的家族護衛隊都撤出去了。”

“撤哪裡了?”源稚生這次的反應似乎很平靜。

“小姐讓護衛隊返回總部,但是他們只是暫時撤出了神社的外圍。小姐有可能被挾……”

源稚生猛然回頭盯向神官,神官最後的一個字被生生吞嚥進肚子裡。

“聽丫頭的。”源稚生緩緩下達命令。

“是。”神官雖然很是不解,但也恭敬的聽從命令。

“以後丫頭的命令不用向我彙報,怎麼說就怎麼做。”

“是。”神官再次恭敬開口。

“下去吧。最近注意點安全。”

……谷淺

……

東京,

酒店。

楚子航安靜的坐在沙發上緊閉雙眼,他腰背挺得筆直,勻稱厚重的呼吸隨著胸膛的起伏一上一下。

他在做冥想,以此來緩解自己內心的煩躁。

沒錯,就是煩躁,一種很莫名其妙卻又真實存在的煩躁,不同於山區的小雨,市區的天空雖然足夠陰沉,陰鬱的水汽在烏雲中越聚越多,但卻始終沒有下起來,沉悶空中瀰漫的壓抑也越來越厚重。

換做平常,外在的天氣是不足以影響到楚子航的心情的,但是現在……

楚子航盯著已經逐漸步入第二天的鐘表,而依舊空無一人的房間,時鐘滴滴答答的一分一秒流動,

凝重的空氣被一股無形的殺氣從外朝內滲透,就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那最後一絲平靜,凝重的空氣也在珍惜著來之不易的一絲寧靜。

忽然。

楚子航緊閉的雙瞳猛然睜開,宛如一頭從叢林中忽然彈射而出的巨蟒,金色的豎瞳散發著森然的冰冷。

他緩緩偏轉腦袋,看向窗外的某個方向。右手摸到了一旁的村雨。

……

酒店的另一處房間,

躺在病床上被的貝奧武夫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甦醒了過來。

在經歷蛇岐八家不留餘地的搶救之後,現在的貝奧武夫渾身都被纏滿繃帶,

他背靠著瘦小的床頭櫃,那雙鼓脹的肌肉塊散發著無窮的力量,他用那雙不曾褪去的金色雙瞳注視著客廳中站立的一眾下屬。

吉爾伽美什靜靜的站在最前方,身上的騎士盔甲也不曾脫落,在他身後的四名行動隊員也是全副武裝,披風中藏著一把把黑色的手槍。這是他們為數不多躲過蛇岐八家搜查的裝備。

“高文呢?”貝奧武夫環視一週,發現自己並沒有見到自己想見的那個人。濃密的眉毛輕輕朝著眉心擠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