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他們?”路明非盯著傅念和夏彌那道熟悉的身影,整個人趕緊看向旁邊的諾諾。

“你不知道?”讓路明非意外的是,諾諾竟然在驚訝的看著路明非。

“我應該知道嗎?”路明非轉頭看著山底下的傅念,又扭頭看看旁邊的夏彌。

“那你們聊了那麼久都說了什麼?”

可很快,諾諾就發現自己問的問題過線了,既然是兩人的私談,就代表有些內容是她不能讓她知道的,她是一個尊重隱私的人,諾諾趕緊轉開話題,

“我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但是現在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但路明非還沒用從上個問題回過神來,對啊,他們聊了什麼?路明非捂著自己有些發漲的腦袋,他感覺自己這段時間就像做夢一樣,一些事情總會莫名其妙的忘掉,關鍵是他總感覺那些事情似乎好像還很重要。

但糟糕的是他就是不太能想起來,就像自己忘掉了什麼關鍵的東西。

路明非盯著石面雨水上反光的自己,他覺得這個傢伙像極了泡在水裡發漲的豬頭!

“喂!想什麼呢?”諾諾拍拍發愣的路明非,眼神帶著憂心。

“啊?什麼?”

“我問你東西準備好了嗎?”諾諾耐心的重複了一遍。

“哦噢,準備好了。”路明非扭過身體拍拍身後大型揹包,“隨時都可以出發。”

“好!”諾諾用望遠鏡注視著已經從繞著走廊朝著遠處越走越遠的一群人,身體緩緩從泥水之中起身,緊身的黑色皮衣將她凹凸有致的身材映襯得一覽無遺。

但現場唯一的觀眾路明非似乎完全沒有心思去看這些,他緊隨著起身的諾諾,撐起雙臂,將纏繞在腰間的鋼釦繩索緊扣在一塊粗大的黑松木上,反覆用力,確認無誤後,緩緩看了一眼底下幾十米高的斷崖。

沒錯。

他們之所以敢如此囂張的藏身在制高點,就是因為他們所在的位置是一個不算太高,但極為陡峭的斷崖。這是他們前幾天冒雨偵查出來為數不多的成果之一。因為這裡的高度就連蛇岐八家的防守都不願意來。

“諾諾!”路明非深呼一口氣,眼神之中閃過一絲果敢,抬頭看向另一邊已經將身體貼附在另一條繩索上的諾諾。

已經將一隻腳踩在光滑石頭上的諾諾朝著路明非微微點點頭,然後拉下頭頂上的防風鏡,用腰輕輕的晃動身體,踩著陡峭邊上的巨石朝著路明非伸出右手。

路明非趕緊伸出左手迎合。

“Go!”

兩人手掌合攏的一瞬間,諾諾輕輕低吼,整個人像是一隻松鼠般一起一伏朝著底下的黑松林而下。

路明非抬頭看了一眼被烏雲遮蓋的天空,這個角度,似乎整個世界都要傾倒一般,

細綿的雨滴從他耳側劃過,他猛然一咬牙,整個身體宛如過山車一般朝著底下極速滑翔。

……

……

“報告情況。”

源稚生披著風衣站在主殿參道的盡頭,深夜的山風吹的風衣獵獵作響,接大家長上杉越命令,今晚的神社秩序由他親自負責。

在巨大的鳥居下,二十名整齊排列的執法人半跪在在地上,將腦袋死死埋在地上。

“報告少家主,五分鐘之前,一名神社護衛隊忽然大叫周圍發現敵人,

我們展開搜尋,在神社外一公里,家族車道必經路上發現一支四人小隊的武裝分子,

隊伍配備重型狙擊槍,攜帶破片手雷,對家主安全造成了嚴重威脅,是屬下失職!”

“回答完成情況。”源稚生聲音極其沉靜,在經歷整個白王事件之後,他真正從以前的那個一腔熱血的少年蛻變成了深沉穩重的王者。

他失去了太多,但也懂得了肩上揹負的責任。

“已經被我們順利解決。但是……”

“說。”源稚生皺起冷酷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