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出現在這裡,是因為她是我的朋友,對於朋友的承諾,我從來都會全力以赴,畢竟能夠成為我的朋友,這不是什麼人都能得到的殊榮。”

諾諾默默的看著最後兩個字,面無表情的臉上變得更加面無表情。她的目光繼續朝下瀏覽,

“最後,對於你內心的另一個疑問,我也可以做出回答。

沒錯,你們在車外談論的計劃,我確實一字不差的聽到了,當然這方面的原因不全怪我唐突的進入裡面的房間,這也是你們要為你們稀鬆的警戒付出的代價,畢竟不是所有的侵入者都能像我這般懷有善意。

當然對於我唐突進入你們的房間,我也不是毫無歉意,所以我在這裡給予一個很明確的訊號,蛇岐八家的神社確實有你們可能需要的東西,當初的赫爾佐格身為蛇岐八家大家長利用自己的私權在日本做了很多不為人知的實驗,儲存了大量關於龍類的資料,雖然不能解決百分百的關於龍類的問題,但是關於人類對龍類已知的情報,來這裡尋找絕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至於時機,我只能告訴你,行動隊隨時都可能找到你們。”

諾諾默默的看完整封信,

然後認真看了一眼末尾,“傅念”兩個碩大的字跡。

房間很是安靜,除了路明非的呼吸聲就是她的心跳聲。

諾諾的動作並沒有遲疑,她將信箋輕輕放在蠟燭上,熊熊的烈火將墨色的字跡一點點吞噬。

她走到路明非的身前,用高跟鞋狠狠踢在他的屁股上,

“喂!死豬,趕緊起床吃飯,吃完飯幹活!”

……

……

傅念晃晃悠悠的走在東京偏僻的大街上,迎著空氣中的朦朧細雨,細碎的髮絲順著清風起起揚揚。

此刻他距離市區已經很遠很遠,甚至就連腳下的地面都變成了青黑的硬石板,它們一塊接著一塊的鑲嵌在溼潤的泥土之中,似乎幾百年前就是如此。

在周圍的石路的兩邊生長的了一排排黑松,細細的雨珠懸掛在它們尖細的葉尖,朦朧的霧氣讓朝上的山道彷彿通往神聖的殿堂。

傅念不緊不慢的行走在這裡,他很喜歡這種短暫沉浸式旅行的方式,點上一杯白蘭地或者一杯咖啡,一個人繞著無人的地方走走停停,看到想留步的地方就停下腳步,靜靜的坐上一個下午,沒有時間表,也沒有明確的目的,就像是浮萍漂游在水面,白雲翱翔在天空。

石路的盡頭是一個被淡霧籠罩的木質神社,細雨在它和東京之間形成了一道無形的屏障,將繁華隔絕在群山之外,宛如一個修行在山林之間的老人。

隨著傅念距離的走進,眼前的場景漸漸清晰起來,路旁兩邊的黑松也漸漸變成了櫻花,它們在春雨中含苞欲放。在黎明中怒放盛開。

石路由此方向正式轉變成參道,最盡頭是一個被烈火焚燒過的鳥居靜靜的佇立在那裡。

這是蛇岐八家坐落在這裡的家族神社,它已經在這裡見證了東京近千年的時光,每一代的大家長在上位之前都會將這裡進行一次修繕。

唯有這一代的大家長一把火差點將其斷子絕孫,儘管現在的神社已經重新恢復到了當年的榮光,但是豎在正殿前方的鳥居卻依舊保持記錄著當初的那位暴虐的皇憤怒的猙獰。

以至於現在的上杉越每次從下面經過的時候總是唏噓不已。似乎有無數雙怨恨的幽靈在怒斥他敗家。

這裡的防禦甚是森嚴,僅僅是參道到鳥居這短短不到一公里的距離,傅念就感覺到有超過五十名的家族混血種潛伏在其中,在更遠的位置裡,更是有超過二十名狙擊手潛伏在山林的各個方向,

不要說一隻鳥,就是每天從這裡爬過的螞蟻都有人專門統計。

如今這個時間,更是神社防禦極為森嚴的時間,

一輛輛從市區中回到這裡的車輛靜靜的停在參道外面的石道上,一個個身穿黑色風衣,腰胯砍刀的男人警戒在神社的每一個方向,將整個神社宛如鐵桶一般圍在中間。

而潛伏在黑松林中的犬山小鳥就是其中是一員,

他盯著石道上散發著殺氣的一群人,他知道他們是家族的執法人,這是他們八家子弟夢寐以求想要進入的兩支小隊之一,

曾經歸執行局管理,在猛鬼眾歸屬家族之後,直接由少家主源稚生統領,成為家族絕對禁軍的一支強悍力量。

現在執法人中的每一個人都是家族的精銳中的精銳,和家族的另一支由源稚女掌控,號稱蛇岐八家之矛的猛鬼眾小隊形成維護家族安全的絕對性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