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彌眉頭微微一皺。

“奧丁和路明非的戰鬥現場留下的其實不止這些,師兄還發現了一個破碎的面具。只有巴掌大小,只是師兄似乎並未將這東西上報。我也當做沒看見。”傅念攤攤手。

“破碎的面具?”夏彌想了想,“是我們見過的那種面具嗎?”

“對,而且看起來碎的還很嚴重。不然我也不會對這件事情印象不大。”傅念開口。

“給哥哥有什麼不一樣的感覺嗎?”夏彌繼續問道。

“沒有,就像是從地上撿起的石頭,如果不是提到這件事情,我幾乎都快要忘記了。”傅念認真開口。

“嗯。”夏彌輕輕點頭。

似乎有注意到這件事情,也似乎並沒有多麼在意。

兩人靜靜的站在坐在排椅的位置上,聽著遠處偶爾傳來的歡聲笑語,一種莫名的孤寂從紫竹林的深處擴散開來。

夏彌似乎感覺到了其中的冰冷,使勁朝著傅念這邊靠近。

傅念也伸手抱緊夏彌的肩膀,兩人像是曾經依偎在山洞之中那般,默默用彼此的陪伴來對抗著來自時光的孤寂。

上千年了,他們依舊像迷失在荒野之上的兩匹孤狼尋覓不出沙漠的荒蕪,但幸運的是,他們彼此守護……

……

……

“弗裡嘉子彈,換上弗裡嘉子彈!”傅念看著使勁朝著自己沙漠之鷹裡面放黃銅子彈的芬格爾出聲提醒。

“我們是去抓人的,不是去殺人的。”

手忙腳亂的芬格爾茫然的抬起頭看著對面傅念,“但是我們的弗裡嘉子彈針對對龍有用嗎?”

“那普通的黃銅子彈就能穿透龍的防禦了嗎,你手上的沙漠之鷹是標準0.44馬格努姆手槍彈,它們只能勉強打穿死侍的龍鱗。”

說著傅念還提到手心仔細看了一眼,“你手上的沙漠之鷹還是市面上的統一標準,不是裝備部的加強狂野版,在威力上更弱一點,打在龍鱗上可能連震退的能力都做不到。”

自入學以來的頻繁任務出勤,讓發傅唸對卡塞爾學院的槍支有了一定程度的瞭解。

“所以你就算裝滿子彈,也不會有什麼實際的效果反而會對市民造成影響。還不如裝上弗裡嘉子彈好用。”

“有道理啊。”芬格爾恍然大悟一般的盯著傅念,“師弟果然是我們學院精英中的精英啊,

我聽說上次有個人單槍匹馬從危機中將校長和蛇岐八家的大家長源稚生給從危機之中拯救了出來,

那個人就是你吧,師弟。”芬格爾雙眼閃爍著星星。

“哎呀,我就說嘛,老好了,師弟你別謙虛了,我都看見了,

你一人一刀,上面頂著槍林彈雨,下面挎著火山海嘯,在數以萬計的死侍大軍之中四進四出,那一刀下去就是兩米的長溝,死侍被殺得血流不止,丟盔棄甲,屁滾尿流,硬生生的從大軍之中殺出一條血路,揹著校長,抱著大家長宛如神祗返回基地……”

傅念愣愣的盯著胡編亂謬的吹自己牛皮的芬格爾,一時間有點不知所措的看向對面的楚子航和另一邊正在收拾行李的諾諾。

諾諾抬頭和傅唸對視一眼,然後瞥了一眼快將舌頭舔在傅念身上的芬格爾,默默翻了一個白眼。

狗腿子哪裡都有,但唯獨狗腿子之王只此一隻。

“師弟,到了中國你可要好好保護我啊,聽說那個路明非長得血盆大口,五隻腦袋,十幾雙眼睛,光是爪子就有三米長,輕輕一撥就能將大地劃出一道裂縫,我這弱小的身板可經不住他拿那般蹂躪摧殘啊。”芬格爾魁梧的身軀使勁朝著傅念身上去蹭。

被傅念單手頂著胸膛動彈不得。

“路明非不是你室友嗎,他長什麼樣子,什麼德行你不清楚嗎,你們關係好的就差穿一條褲衩子了,他會傷害你?!”傅念反駁道,

“不,師弟你聽我告訴你一個驚天的大秘密,我早就發現路明非的不對勁了,

只是弱小沒有靠山的背影讓我一直敢怒不敢言。為此備受屈辱,今天他叛逃我們學院,我終於有機會一吐為快了!”

眾人好奇的將目光看向芬格爾身上,甚至就連遠處坐在沙發上擦拭村雨的楚子航都好奇的投過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