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整個蛇岐八家都將將落在他們關東支部的手掌之中,那時候他們才是整個日本最大的黑惡勢力,才是日本最大的皇!

盯著在半空中加速度墜落的試管,阿須矢的眼瞳漸漸被狂熱的貪婪替代,他身體難以抑制的顫抖起來,

看著越來越近,越來越近……越來越!!

噗!

一股劇烈的絞痛忽然在阿須矢的胸口傳來,

一瞬間,好像是一把刀將在他身體之中肆意撕咬,窒息般的疼痛從不同的神經傳來,他嘴巴大張,眼瞳朝外暴漲,止不住的血泡順著口腔瘋狂朝外噴湧。

在他身後,虎徹一臉猙獰和殘笑的盯著自己那把穿透阿須矢胸口的鋸齒,

影秀和長船同一時間也將自己手裡的刀插入到同伴的身體之內,

神血固然能夠讓人體會到力量的美妙,但是這種能帶來力量的權利終究是有限的,獲得神血的份額越多,得到的力量就會越強大,沒有人不想掌握更加強大的力量,尤其是他們這種天生就在追逐力量的道路上奔跑的瘋子,

不會允許任何人阻擋他們擁有力量掌握權利的道路。

如果有,那就殺掉好了。

短短的一瞬間時間,一支滿員的關東支部就只剩下了三個人,虎徹興奮的盯著躺在地上被自己分成五瓣的阿須矢,眼眸中帶著抑制不住的興奮。

在他身後的影秀一把抓住從空中墜落而下的試管,看著瓶中的含量,滿意的點點頭,

其中蘊含的量對於十幾人固然是稀缺的,但其中的分量足夠他們三人來用了,不然的話,他要考慮一下剩餘的兩個同伴該殺死誰了。

在影秀旁邊的長船扛起自己胸前的狙擊槍,一腳踩在其中一個同伴的頭顱之上,弓膝用狙擊鏡瞄準吊機上面的王將。

他們從來就沒想守信用。

……

王將意外的看著底下關東支部忽然變故的一幕,講實話,這個結局是在他意料之外的。

不過這個結局比他想到的更加刺激,他興奮的看著反目成仇的一種人,狂風中能劇公卿嘴角發出嘿嘿不停的奸笑聲。

注視著那個一直盯著自己心臟的狙擊槍,王將的眼眸忽然閃過一絲嘲諷。

長船放在扳機位置的食指輕輕勾動。

砰!

然後旁邊的影秀就像是被爆頭一般怦然就從原地炸飛出去。從腦袋上四濺的猩紅撲在長船的眼睛之上,溫熱的觸感和熟悉的腥臭,讓他神經有點延遲的僵在原地。

另一邊,在他視線之中的王將痛苦的握著胸口,踉蹌的走到吊機的邊緣,然後像是一個墜落山崖的屍體般重重下落。

長船確認目標被擊殺之後,彷彿鬆了一口氣般抹掉自己眼睛之上的猩紅,便準備移開腦袋去看自己旁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可還不等他扭動的動作徹底結束。

另一邊,一股異常強勁的狂風便將他的身體一個踉蹌,對風力甚是敏感的長船面色瞬間大變,這股風的速度至少要達到十二級的程度。能出現這種狀況的必然存在一個龐然大物朝他們瘋狂突進。

而周圍的龐然大物,還能移動的……

長船忽然意識到什麼,滯留在半空中的身體猛然看向遠處的某個方向。

只見,原本已經朝著他們相反方向逃離的八岐大蛇現在正在以雙倍迅猛的速度朝著他們所在的方向狂奔。十六隻眼瞳中綻放出的光亮讓他下意識的想到了餓鬼。

他的眼眸緊緊朝內收縮。

余光中,只見虎徹像一條狗一般趴在影秀的屍體上,瘋狂的用舌頭舔舐著血肉模糊的手臂和腹部。

發出哼哧哼哧異常興奮的聲音。好像那根本就不是令人作嘔的屍體,而是一塊香噴噴的烤肉。

只見在影秀斷裂不成形狀的手臂上,一個炸裂的石英試管空無一物。

轟!

長船重重的跌落在泥水之中,四濺的液體中分不清是雨水還是血水,

他翻過身體,不顧一切的朝著身後山坡的方向狂奔,絲毫不去管身後的虎徹。

虎徹也好像沒有意識到正在逼近的危險,他的臉被血肉模糊的猙獰,但是那雙赤紅的雙眼卻晶亮的嚇人。

他們沒有打算守信用。但王將同樣也沒打算讓他們活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