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刻祥和的氛圍相反的另一邊,源氏重工。

熾亮的白光從門上的玻璃窗中折射了出來。房間很大,卻也很擠。窗的位置很高,四壁也都是牆,牆上走著各種管線,還有各種大型器械。

屋子的地面是白色的,屋頂是白色的,牆壁是白色的。這間屋子裡裡外外到處都是白色乾淨的環境。

房間裡現在至少二十個人,有醫生有護士,他們全部都面色緊張的站在一面透明的的玻璃後面,看著面前狹窄房間中的那個女孩,

女孩一身素白色和服面無表情的躺在一張白色的儀器床上,密密麻麻的大型機器裝置聚集在她的身邊,就像圍繞在樹幹周圍的藤蔓樹枝,末梢端的針頭緊緊以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方式將女孩包圍。這裡面有鎮定劑針頭,有麻醉劑針頭,有大容量麻醉劑針頭,有超大容量鎮定劑針頭。

當然這裡的最普通含量是以升為單位的。要知道普通一個成年人注射鎮定劑最大劑量一般是不超過10mg的。

一個個身穿醫護人員站在玻璃後面看著此刻的女孩,那緊張的面孔,那驚恐的眼神,好像他們面對的不是什麼年齡十八,身材嬌俏的青春少女。

而是一個渾身長滿青黑鱗甲,面色猙獰的恐怖死侍。即使他們面前隔著玻璃,隔著目前世界上最先進最堅固的合金材料,他們也好像沒有絲毫防護般站在一位飢餓的獅子面前。

“準備的如何?”

站在最中間的男人還算淡定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場景。他是這裡的主任,這樣的事情他還是稍微有點經驗的。雖然緊張,但還是完全能將這種緊張掌控在自己的範圍之內,

當然,前提條件是,剛剛的事情不要在發生。不然他分分鐘扭頭就跑。

“已經準備就緒,身體資料指標一切正常,並未出現剛剛的異常情況。”

坐在另一邊一大堆實驗儀器前的平野語氣很快,但明顯能看出來他似乎是在鬆一口氣。一口一直被他憋在胸口不敢撥出的氣,整個人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平野確實有這種感覺,在剛剛,就在剛剛到半分鐘時間內,正當他們面對面準備給身前女孩注射血清的時候,一股極其抗拒的力量忽然就從女孩身上爆發了出來。

那股力量,那股威能,就像是從平地上忽然出現的十二級龍捲風,強勁的風力瞬間就將他們全部拋飛了出去,那股力量就像是巨人掄起板磚砸在石頭上一般,劇痛的讓平野感覺自己骨頭都要散架了。

隨即出現的就是一雙綻金色的黃金瞳,

那是一雙豎著的黃金瞳!!平野表示自己從未見過這般充滿暴虐的眼睛。

恐怖的威壓將他們壓在地面上,絲毫生不起反抗的餘地,一個個就像是棉花糖一般癱軟在地上一動不能動。

那一刻,平野是真的覺得自己要死了,他是從巖流研究所出來的研究性人員,因為他本身言靈的原因,從學成之後就被派到了其中的一個專案之上歷練,如今更是在那個專案完成之後,被調入了源氏重工的總部安排成為了一名私人醫生。

其實說是私人醫生其實他們是一個團隊,一個專門為一個人服務的團隊。

原本以為自己踏出了死亡的陰影,從此能夠在平平安安活到退休之前。但是很快他就發現事情根本就不是這麼簡單。

這個任務簡直就是一個直接將他送到死神鐮刀下的任務啊!從他工作到現在,這已經是這個女孩這個月以來的第三次暴走了。

每一次時間都是發生在她要被注入血清之前的那一秒,對方似乎很是抗拒這東西,但又無可奈何,就像是一個耍大小姐脾氣的女孩,但在他的眼裡這可不是什麼大小姐脾氣啊,這是一頭怪獸的脾氣啊。

當時,平野的心底愈發糟糕起來,他是真的感覺很糟糕,他已經從一數到三了,按照平時大小姐發脾氣的時間,這已經到極限了啊,

但是!但是今天為什麼還不停止啊!

正當他以為這次真的要死掉的時候。籠罩在他身上的威壓忽然消失了,終於消失了。

女孩安靜的坐在床邊,低著頭不說話,就像是一個賭氣的小姑娘。

但周圍沒有安慰小姑娘的父親,所有人都如同見了鬼一般瘋狂地從房間逃離出去,隨即迅速將專門設定的玻璃門擋在他們面前。並啟動前兩天剛剛安裝齊全的儀器裝置和防禦裝置。

自從這個事情出現到現在已經有近一年多的時間了,專門的儀器裝置也是從那時候就被他們申請提上了日程,但是因為當時這種事情發生的頻率太過稀少。

家族雖然重視,但也沒有將其當做一件必要且緊急的任務來做,再加上專門為女孩制定一整套獨特且富含高科技的技術,這本身就是一個需要花費大量時間精力的事情。

但是在最近幾個月,女孩的這種狀況卻是開始急劇轉下,變得愈發嚴重,家族也真正注意到了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在最近幾天將裝置安裝完成。

他們剛剛之所以沒有動用儀器,完全是因為實驗之前女孩本身對這個裝置比之前還要抗拒。同時依照上層命令,在不必要的情況下,儘量不動用儀器,依舊按照之前讓女孩熟悉的流程來進行。

再加上女孩的一切資料都極為正常,按照以往的資料顯示,這種狀況的發生事故幾乎是一件機率很低的事情。

這種機率在統計學被稱為是不可能發生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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