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之上,風情萬種的美人瘦弱枯骨,雙頰深深凹陷,沒有一點血色,顯得那雙瞳孔更加幽深:“我不吃。”

“公主,你明知道拗不過族長的意思,這又是何必呢?”樓律邪輕手輕腳地將她給扶了起來:“來,張嘴。”

樓羽憐目光凝聚在藥碗之上,頓時皺了皺眉:“今日怎麼和以往不一樣?”

“不一樣嗎?”樓律邪頓了頓,將藥碗湊到她嘴邊:“族長說這是最後一次了,他已經和長老們商量好了日子,過幾日,我們便成親。”

啪!

話音未落,樓羽憐的手突然高高揚起,直接將藥碗打在了地上。猩紅粘稠的汁液灑了一地,還有幾條細小的蠱蟲扭動著身子。

樓羽憐抬眸看他,嘴角揚起一抹冷笑:“最後一次?我爹和玄銘宗的人,是不是開打了?!”

樓律邪滿臉愕然,立即從她床邊站了起來,怒吼道:“到現在這個時候了,你還在執迷不悟?就算真的打起來又如何,你難道因為顧念君陌炎,還想出去幫他們不成?!”

“呵,樓律邪,你懂什麼!”樓羽憐眼中凝聚一抹狠色:“你以為我不知道我爹在打什麼鬼主意嗎?!想取出我體內的東西,他想都別想!”

樓律邪雙拳驀然收緊,一臉狠意地盯著她:“我因為你是我的未婚妻才一再縱容你,樓羽憐,我不想再當你的狗了!這可是我族的大事,根本由不得你!”

說罷,大掌立即朝樓羽憐的臉捏了過去,樓羽憐心中一驚,急著想要反抗,卻被樓律邪按著動彈不得。

他一掌將她扯到地上,狠狠按著她朝地上那些殘汁而去:“你就是不想喝也得喝!”

“樓律邪,你是不是瘋了!”樓羽憐瘋狂地抵制起來,眼看那汁水近在咫尺,她眸中冷意乍現,立即揮出指刃,朝樓律邪手腕劃了過去!

樓律邪吃痛,趕緊將樓羽憐給放開,她在指刃上塗了毒,樓律邪手上頓時升騰出一股濃郁的紫煙。

她冷笑一聲,直直朝樓律邪給攻了過去:“今日過後,你們誰都休想再左右我!”

樓羽憐大吼一聲,樓律邪趕緊使出靈力卻做抵擋,可手臂上的疼痛一陣高過一陣,他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下一刻,冰涼的指刃已經掐上他的脖頸,樓羽憐宛若看螻蟻一般盯著他,一股刺骨的涼意順著脖頸滲了進來,樓律邪痛得閉上了眼睛:“你想殺了我?”

“你覺得,我為何殺不得你?!”樓羽憐的手驀然收緊,冷冷道:“快說,我爹現在在哪裡,君陌炎又怎麼樣了!”

樓律邪睜開眼,不閃不避地看著她,眼中竟有深情翻湧,樓羽憐看得一陣噁心,立即將樓律邪一把甩開。

皮肉瞬間被刮掉大半,鮮血也噴湧而出,樓律邪滿臉痛苦地捂著脖子,滿眼都是哀怨:“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