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凌煙攏著衣衫,跟在君陌銀身後戰戰兢兢的走著,每走一步,牙齒都在打戰。

不止是冷,更多的,是害怕。

她腦海中仔細回想,只記得自己要小睡一會兒,再醒來時便是剛剛的那一幕。

她到底怎麼過來的,喬宇為什麼對她起了心思,還有云驚鴻——

她咬著牙齒,總覺得這事跟雲驚鴻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可是雲驚鴻哪來這麼大能耐,悄無聲息的把自己弄到這裡來?

懷揣著滿腹的疑問,一行人終於到了一處隱蔽的廂房。主持知道別人的家務事不能多問,於是對君夫人行了個禮,關上門走了出去。

喬宇被按著跪在地上,君夫人上座後翹起了二郎腿,冷冷的掃了雲凌煙一眼:“你來說,究竟是怎麼回事。”

“夫人,我真的是冤枉的!”雲凌煙眼睛裡一下子蓄出淚來,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指著喬宇道:“是那個登徒子見色起意,想佔煙兒的便宜,要不是夫人及時趕到,煙兒恐怕,恐怕……”

她吸吸鼻子,眼淚撲簌簌往下掉。

“呵,佔你便宜?”君夫人老練的眸子掃她一眼,不緊不慢的拿起一旁的茶盞:“那你不如說說,你一個女子,為何深更半夜的會在男廂房裡,難道是他擄你過來的不成?”

“就是他擄的我!”雲凌煙忙不迭的點頭,將一切責任都往喬宇頭上推:“我原本在房裡好好的睡著覺,不知怎麼的,睡著了竟一點直覺都沒有,再醒來時已經在他的房間了。一定是這登徒子用了迷藥,將煙兒擄到男廂房裡來的!”

“呸!”雲凌煙話剛說完,便覺得臉上一涼,伸手一抹,竟被喬宇吐了口唾沫。喬宇一臉冷笑地看著她:“雲凌煙,你倒打一耙的本事可真強啊。喊我來的是你,給錢的是你,制定計劃的也是你,現在怎麼翻臉不認人了?”

雲凌煙以為他要將雲驚鴻的事情抖落出來,嚇得煞白了臉色,卻還是嘴硬道:“你在說些什麼,我制定什麼計劃了?你現在見著得不到我,就要開始汙衊我是嗎?”

雲凌煙悄悄嚥了口口水,儘管內心驚慌失措,卻還是強撐著安慰自己。

沒事的,沒事的,證據都在雲上宗裡,只要她咬死了是汙衊,喬宇就一點辦法都沒有,君家也無從查起。

“要不是老子吃了藥渾身沒力氣,老子恨不得將你碎屍萬段!”喬宇冷笑一聲,他當然知道雲驚鴻的事抖出來也沒用,索性轉向君夫人,高聲道:“夫人,你可別相信這女人的一面之詞,什麼事情都是她做的,現在出了事,全往我身上推!”

“還有,你是君二少吧?”喬宇轉向君陌銀,呵呵笑道:“現在和雲凌煙有了婚約,可你知不知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長得漂亮又怎麼樣,她就是一個人儘可夫的蕩婦,比她妹妹雲驚鴻還要浪蕩一百倍!”

雲凌菸嘴唇都白了,氣得直哆嗦:“你胡說!”

“我胡說?呵,不是今天白天逛廟會的時候,你主動說起要來我的房間嗎?說我綁你,你覺得寺廟裡人多眼雜,我會有那個能耐?”喬宇知道,對於雲凌煙這種女人,最好的辦法就是羞辱她!

她不是高高在上,天之驕女麼?那他就讓她嚐嚐被按進泥裡的滋味兒!

此刻君夫人早已鐵青了臉色,指甲捏的咯咯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