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明瑾左看右看,見兩個妹妹走了,自己還坐在那裡,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要離席。

那吳氏見她那樣子,便笑著說道:“瑾娘且坐下吧。打發她們離開,是怕她們面子寶羞。我知道瑾娘你是你祖母和母親的軍師,對底下的弟弟妹妹也是疼得很,便坐下給你祖母和母親拿個主意吧。”

喬明瑾聽了,看了藍氏一眼,見她微笑點頭,便安坐在椅子上。

看來自己這已婚婦人的身份跟兩個未出嫁的妹妹已是截然不同了。喬明瑾想明白後搖頭笑了笑。

抬頭看了自家祖母和母親一眼,見她二人對姑婆與吳氏同來也是心有困惑,只是不好相詢,便對吳氏說道:“伯母今天怎的沒帶我那幾個如hua似玉的妹妹過來了,反倒去拉來我姑婆。也難得我姑婆今天不去聽戲了,倒肯陪著周家伯母到祖宅來。”

喬姑婆還未等吳氏開口,便笑著說道:“可不是。今天我本來是準備去董家班看‘四郎探母’的,哪知竟被她攪合了。若不是她說以後會賠我幾齣好戲,再出錢請董家班到我家裡唱一天,我才不跟她來呢。”

那吳氏聽了也笑了起來。

對喬姑婆說道:“別說請唱一天了,若那董家班日子排得出來,就是請他們到你家唱足一個月,我也不心疼那個錢吶。我家老爺可是特意交待,今天的事一定要請喬家嬸孃出馬,我可不敢違了我家老爺的令。”

喬明瑾等人越聽越湖塗,不知有什麼事情是需要周家家主特意交待要請她出馬的。而且還出馬到喬家來了,只怕是跟自家有關。

那喬姑婆聽了吳氏一番話,為周家如此看重她,面上揚著幾分得意。

見藍氏等人還是一臉迷茫,也不好讓她們在那裡瞎猜費神,便說了她此行的來意。

“什麼,你是說我們家明琦嗎?”

藍氏和喬母聽了喬姑婆一番話,有些錯愕,婆媳倆對視了一眼,便開口問道。

而喬明瑾也覺得錯愕,竟是這樣的嗎?這喬姑婆此行竟是為了說媒來的?

這是怎麼說的?祖母和父母親為了明珏的婚事四處奔波,勞心勞力,也沒挑中一個令明珏中意的,而才十三歲的明琦竟是hua期提前到了?

聽得藍氏問話,這回不等喬姑婆開口,吳氏便介面說道:“可不就是你家明琦嗎?不只是我,就是我家老爺也極喜歡她。說她性子活潑,愛憎分明,為人良善,還透著大氣,說跟我家那小兒正正合適。不過你們也知道,在我們家,我那小霸王一樣的幼兒,他的婚事是輪不到我們夫妻做主的。”

見藍氏等人正傾身聽她說話,又說了起來:“我家善賢生他的時候是難產,我足足在床上養了兩個月才將養了過來。所以他一落地就被抱到他祖父母那裡去了。在我家裡,善賢這孩子從小有他祖父母疼著,天不怕地不怕,我和他父親都說不得他,這孩子就聽他祖父母的。他的婚事,沒有他爺奶點頭我們就是看中了也是沒轍的。”

喬母只聽到吳氏說她生養的女兒被人喜歡,心裡歡喜得很。可在藍氏聽來又有一番思量在心中。

自古這婆媳最難相處。而要奉養上下兩位婆婆更是難做。最怕的就是太婆婆喜歡而婆婆不喜歡,婆婆喜歡的太婆婆又不喜歡。讓媳婦夾在中間難做。再者這周家有嫡子庶子,正妻姨娘的,明琦在鄉間過習慣了,只怕處理不了這些關係。

藍氏思慮了一番便對吳氏說道:“你方才說我家明琦是你婆婆看中的?”

那吳氏在大宅門裡浸淫了這麼多年,如何看不出藍氏的擔憂?

便笑著說道:“這明琦原是我和我們家老爺瞧中了,又再說給我家公婆聽的。上次明琦來我家玩,不是被叫去給老太太請安了嗎?老太太一眼就相中了。還說這孩子能治得了賢兒”

吳氏說到這裡兀自笑了起來,對藍氏等人說道:“你們是不知道,我那小兒從小被他祖父母寵壞了,有時候連我家老爺都治不了他。她祖母年前身子不好,生怕她走後,這孩子沒人籠著,像那脫疆的野馬把性子野了。上次見了明琦,竟是哪哪都喜歡,還特意叮囑我家老爺要早早把人定了,莫叫人下手搶了先!”

吳氏說著又笑了起來。坐在她旁邊的喬姑婆也跟著一起笑。咱喬家的水就是養人,女兒不愁嫁。

藍氏和喬母聽完也跟著揚了揚嘴角。

吳氏見這婆媳二人展開笑顏,心中大定。

她為了這個小兒的婚事可是愁了多年。婆婆看中的人她瞧不上,她看上的人婆婆又瞧不上。眼見著賢兒都十五歲了,還說說上人家,她早就愁上了。

生怕婆婆把她孃家的什麼人塞給賢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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