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閉著眼按住額頭。

小方氏被吼,絲毫不以為意。撇了撇嘴,道:叫大爺都叫了二十幾年了……

看方氏瞪她,又道:娘,我又沒說錯!這家裡上上下下叫大爺都叫了這麼多年了,公爹也從來沒有糾正過。而且就算他們回來了,咱們不認,她們又能奈何?

方氏聽她說完,瞪向她:你不認人家就不是了?族長和族老們都認了!昨晚不是你說的族老的幾個兒媳還拉著藍氏痛哭流涕的?人家今天早上都當家理事了,再想不出轍,過不了幾天,咱一家人就得搬到城西那小宅子住去了!那間宅子我不是不知道,咱這一家子如何住得下?跟祖宅如何能比!

小方氏聽完還想再說,被喬景倉瞪了一眼,撇了撇嘴,只好斂了聲。

她雖得婆母看重,但她只生了兩個女兒,如今兩個女兒都出嫁了,將來她還是要看丈夫和庶子的臉色。

喬景倉斜了小方氏一眼,又看向他娘方氏,擰著眉說道:為什麼丁二一去找,就把人找著了?父親當初手裡的人脈可不少,二十多年都一直沒找到。父親在的時候都沒回來,怎的父親一走他們倒回來了?那喬景昆聽說還只是個秀才,若是父親還在,還能不給他安排安排?

方氏聽完看了這個兒子一眼,她和婆母一直把這個兒子當成她們的希望,從小大力培養。卻不想這兒子卻是讀書不成,練武也不成,連個秀才都沒考中。這些年也才混到六品的閒職罷了。

方氏嘆了一口氣說道:你父親做什麼從來沒跟我們說過。他也許找過,也許沒找。只是看他臨終前為長房所安排的,想必他心裡也是有數的。不然誰知道喬景昆是死是活?

頓了頓又道:早些年先帝還在,即便把藍氏找回來,劉氏也能壓著她。後來先帝沒了,劉太妃還在,你祖母也還在,藍氏又是個烈性的,只怕也不願回來屈居人下的。你父親知她的性子,想必也不願把她找回來讓她受委屈。再說你父親那人,雖說看重喬景昆,但他也看重他的官位。你祖父是個白丁,所以你父親從小就想出人頭地,重振喬家長房舊日風光,無論如何是不想因家事而影響他的官途的。

喬景倉聽完負著手又焦燥地轉起了圈子。

而一直默默坐在位置上的喬景崖與妻子楊氏對視了一眼。

才開口說道:娘,如今咱一家再不願承認也無濟與事了。喬景昆是十幾歲的時候走的,祖宅裡好些人都服侍過他母子二人。咱不認,也不能阻了別人認。那喬景岸不就早早認了嗎?如今他們一家在祖宅當家理事起來,咱也沒理由阻止他們。如今倒是該想想咱們一家的去留為好。

喬景倉聽了有諧躁,揚聲道:那咱們如今就這樣認了?這祖宅就拱手讓人了?

喬景崖聽完默不作聲。

他是方氏的小兒子。因自小有幾分讀書的天賦,一直得由喬興存費心指導,不像他大哥是個讀書不成的。

他在二十幾歲上就中了進士,很快又授了官,如今已是正五品的官身了。

因有著喬家的人脈,加上他自己又是個圓滑的,任上也沒少撈,對於分到手的家產真的沒什麼好抱怨的。

他本就是姨娘出的庶子。就是喬景昆一家不回來,他姨娘一個妾室也不可能扶為正室。喬家向來就把規矩看得重。

他一個庶子能得喬家的恩蔭,官途順利,也沒什麼好求的了。不認嫡母、長兄在官場上恐還會受人攻訐,因小失大就不好了。

坐在他身邊的楊氏看了丈夫一眼,又扭頭看了她所出的嫡子喬明方一眼,還有端坐在椅子上,容顏出眾的長女一眼,嘴角往上揚了揚。

京裡誰不讚她這兩個兒女出眾?

她可不想被冠上一個貪財、不認嫡母的名聲,再壞了她兒女的婚嫁。

她女兒今年十五歲了,若不是去年她祖父沒了,這會在京中早就攀上一門好親了。她夫妻二人明年守完孝還是要回廄任職的,跟喬景倉一家可不一樣。

又掃了幾個站在她身後的幾個姨娘庶子女一眼。反正她的嫁妝豐厚,也不擔心兩個兒女的親事,若是能分了長房的家財,想必她男人也是會貼補給幾個姨娘庶子的,那她又何必去做那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眼睛轉了轉便說道:娘,如今不是我們認不認的問題了。族裡已經認了,就由不得我們了。而且娘還要替景崖想一想,若是被人知道他不認嫡母嫡兄,他的差事還當得了嗎?被御史奏上一本,他的仕途也就結束了。

喬景崖扭頭讚許的看了妻子一眼,看來還是大戶人家養出來的嫡女有分寸,知事明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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