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明瑾恍然。原來這是祖母同父異母的弟弟一家啊。

看向坐在對面上首的一五十開外的男子,這便是小舅公了?

藍氏也朝她開口道:瑾娘來見過你舅公。

喬明瑾依言起身向藍安康福了福。

藍安康忙虛扶了一把,又掏了個嶄新的荷包塞進她手裡:瑾娘別嫌棄,這是舅公的一點心意。

面上有些微囧。

喬明瑾很是鄭重地朝他道謝,倒引得他越發難堪。這荷包裡也不過包了一兩銀子,跟方才藍氏送給自家兒孫的禮可是差了半邊天去。

雖然他家現在境況比不得從前了,但打發幾個銀裸子還是能的。只史氏那婆娘說是喬家如今拔根毛都比他們大腿粗,死活不願放裸子。

之前還想送空荷包呢,在他的爭取下,荷包裡倒是放銀子了,但放的也不過是幾分的銀子罷了。這一個還算是厚的呢。

藍氏如何看不出藍安泰的神色?

只不過不願點破罷了。再不出息,也是一家姐弟。

便叫喬明瑾見過幾個表舅表舅母,表兄弟姐妹也都一一見過,這才坐下來敘話。

喬明瑾看著這一廳裡的人,心想這小舅公家人可不少呢。

這舅公舅婆生了三兒一女,又得了七個孫子好幾個孫女。乖乖,好在今天人沒來完,不然這一花廳還真坐不下這麼多人。

她剛打量了一圈,又聽上首的藍氏已是說起了話,便安靜坐在座上傾聽。

藍氏對弟媳史氏雖然並不怎麼熱絡,但對藍安泰倒真真是親姐弟了,問起這些年的家事就停不下嘴。

對藍家這些年發生的事也是感慨連連。

藍氏沒想到她走後才二十幾年,藍家在益州城裡的大宅子就已是易了人了,弟弟一家還搬去了鄉下居住。

哥哥一家也好幾年沒回來了。

彩蝶不是嫁在益州城裡嗎?如今過得可好?

藍彩蝶是藍氏同胞大哥的長女。她大哥統共生了一女一兒,如今兒子中了進士,舉家在外任上,等閒不回來。倒是藍彩蝶還在益州的。

史氏聽到藍氏問起藍彩蝶,撇了撇嘴。

這藍蝶嫁的很是不錯,夫家也是益州大族,她雖不是當家大婦,但公爹婆母還在,一家人也住在一起,生了兩兒兩女也很得公婆喜歡,在夫家很是有說話權。

藍家敗落後,史氏也經常上門看望,但十次有五次能見到人就不錯了。

藍氏掃了這個弟媳一眼,只怕上門探望是假,打秋風是真吧。她還不清楚史氏的為人嗎?

當初她大哥去後,史氏是如何對待大哥一家孤兒寡母的,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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