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著喬興存墳塋旁邊的空地給喬明瑾看:那個地方是留給祖母的。

喬明瑾喉頭一哽。

人活一世。也不過到最後塵歸塵。土歸土罷了。

活著時當珍惜。

便上前扶了藍氏。

一家人又到喬向有和方氏墳前拜過。

又按習慣。在墳塋前分吃了構和供肉,又略歇了歇,這才登車離開。

再隔日,又是一早。一家人又齊齊往城外的寶相寺去做三天道場。

因著昨日喬景岸一家跟了去祭拜,得了族裡的誇讚,這天往寶相寺去,方、劉兩房人也紛紛攜妻帶子大包小包的同往。

一時之間,祖宅的馬車都不夠用了。還臨時從族長和幾個族老家相借了幾輛。

因為要在寶相寺住兩個晚上,故隨行包裹很多,隨行人員也很多。

喬明瑾出門前往那兩房人那邊瞟了瞟,發現那兩房人連妝匣子都帶上了。

明琦見了還翻了白眼。她也只不過帶了一套換洗衣裳罷了,跟明瑜的衣服放在一塊。一個包袱皮都裝不完。不明白帶妝匣去打扮給誰看。

一家人的出行,自然引起了益州城裡各家各戶的關注。

不出半日,幾乎益州城裡有名有姓的人家都知道喬家嫡系大房回來了。這是去為亡父做道場的呢。

喬家嫡房空虛,家主二十多年未扶正室,知內情的人可都關注著呢。這嫡房乍一回歸。前來打聽訊息的人可不少。

而藍家自多年前落魄後,早已搬出益州城,至城郊的莊子上過活了。

今天喬家這麼大的陣仗,他們自然也知道了訊息。

藍家,藍安泰的妻子史氏聽到大兒報了這個訊息之後,興沖沖地跑到丈夫的書房。

聽說了嗎?你大姐回來了!史氏一臉的歡喜。

孩子的姑婆回來了,還帶回來了一家子。喬家家主自然是大姑奶奶兒子的。他們藍家有希望了,可以回原來的藍家大宅去了!

這鄉下她可真是住得煩了。

藍安泰淡淡地撇了妻子一眼,目光又投到手中的書卷上。

我跟你說話你聽見沒有?看看看,整天手不離書,這麼多年也沒見你考中進士,授官進爵。倒是月月買筆買墨,幾個孫子都多久沒裁過衣裳了?

藍安泰的書被抽走,氣急,喝道:別在那胡攪蠻纏!我這都幾個月不曾買筆墨了!若不是你把家裡的銀子拿去放印子錢,咱家哪裡就落到這個地步!

史氏氣急,撲上去抓撓他。

藍安泰早受過此待遇,身子一偏便躲了過去。

史氏撓抓不到,氣急大罵:你倒好意思怪我!若不是你屢試不中,咱家能破敗了?要是你跟你大哥一樣早早授了官,如今咱一家還在吃香喝辣呢!

你倒好意思提我大哥!

我為什麼不敢提?

藍安泰氣得胸膛起伏得厲害。被妻子激得想起前塵往事,一陣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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