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回明琦過來,喬明瑾都能鬆快幾天。家裡也體貼她,每個月總會打發明琦過來住上十天半月的。

明琦來後的第三天,周宴卿捧著厚厚的幾箱子帳冊又來了。

各種帳冊,細帳、總帳,今年的、去年的、往年的,且類別還多,鋪子的、田莊的、酒樓的、作坊的一個不落。

這是作何?

當她是當家理事執掌中饋的?

弄得這麼齊全,不知情的還以為宅門裡正清算換血呢。

“沒必要把你家的生意全擺來給我看吧?再說,你這樣做,是不是有些不妥?”

喬明瑾揚了揚自己手中的幾本帳冊,這些怕是非周家關鍵人物都不能得知的細帳吧?拿給她看嗎?

周宴卿自然知道她手裡拿的是什麼帳簿,不以為意:“這些原本全是我要看的。每個月光看這些帳簿,就費去我大半的時間。如今全交給你,也好讓我鬆快鬆快。我都好久沒去春香樓了。”

喬明瑾挑了挑眉:“春香樓嗎?”

周宴卿恨自己嘴快,手忙腳亂解釋:“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就是約上幾個好友,去聽聽小曲,喝喝小酒而已。”

唯恐喬明瑾不信,又急著說道:“真的真的,就只是聽曲喝酒而已。爺沒那個癖好,若是有了可心的,定是會收進府裡的,絕不會在外頭胡來……”

話說到這又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頭。

又急忙道:“也不是,我就是說吧,就是喜歡,也要堂堂正正……也不是……就是不能放在外頭跟別人一起用吧?不,我的意思是說,爺不是那隨隨便便的人……”

喬明瑾看著他手忙腳亂,笑了起來。

“你不用跟我解釋。你們男人自詡風流,有那閒錢的自然是不肯與人分享的,自是要收進府獨用的。”

周宴卿急了,說道:“都說了爺不是那等隨便之人。再說外頭那些,爺也看不上!”

喬明瑾也沒與他分辯,低頭去看帳簿。

拍了拍厚厚的幾摞帳篷,道:“這些,都是真的?還是做給人看的?”

“給你看的當然都是真的。”

喬明瑾點了點頭。又道:“可要我幫你分開做兩種帳冊?”

喬明瑾以前沒少應上頭的吩咐做內帳外帳,外帳自然是給別人看的,還有個好聽的名字叫“避稅”。所以她不僅內帳外帳做得讓人看不出,分辯眼前這些帳冊是內帳還是外帳,自然也是駕輕就熟。

周宴卿很意外:“你還懂內帳外帳啊?”這明顯一副老手的樣子,哪裡像個鄉下秀才養在深閨的女兒?

喬明瑾笑了笑,沒應話。

周宴卿也不是那究根追底的,朝她說道:“我府內有兩個帳房深諳此道,別的不是心腹之人,也不敢讓他們做。若你願意,自然更好。”

“我像心腹之人?”喬明瑾看著她戲謔道。

“不,你不是。”

“那我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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