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明瑾瞪了一眼偷偷看她的小琬兒。徑直走進了房裡……

片刻之後,周宴卿躡手躡腳地抱著琬兒進來。

喬明瑾忙起身,幫著他把琬兒放到床上。讓女兒舒服地睡好,並蓋好被子。方和周宴卿走出房門到堂屋裡坐了。

喬明瑾看他舒服地攤在高背椅上,對他翻了個白眼。

這廝也不知在家裡和在外頭是個什麼模樣,反正在她家裡是怎麼舒服怎麼來。完全沒有一點形象。

喬明瑾給他倒了一杯熱茶,自己也把茶杯捧在手裡,汲取那溫暖。

周宴卿啜了一口茶,斜了喬明瑾一眼,道:“你倒是在家享清福,卻害我在外跑斷腿。”

言語中不無幽怨。

喬明瑾也沒放下茶杯,學著他也斜了他一眼。道:“要不您老在家歇著,換我在外頭跑腿?”

周宴卿嗆了起來。

瞪向喬明瑾:“可別!那我週六爺可成什麼了?”

看喬明瑾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只好道:“我也就是白抱怨一句罷了。瞧你……”

喬明瑾定定地看向他,道:“是不順利嗎?京裡沒反鐳來?”

“那倒不是。就是太順利了,我才差點跑斷腿。京裡反鐳來,族叔對我們送去的根雕極為滿意。咱送往京裡的,幾乎都是半賣半送的。也都是讓族叔順水做了人情。聽說如今上門遞拜貼的人比往常多了數倍。”

喬明瑾聽了往後靠了靠。

定定地看著杯子裡沉沉浮浮的茶葉,道:“送往京裡的根雕都是極為精緻的傳世之作,又是好料又是好刀工好意景的,只得回那麼些錢倒是可惜了。”

周宴卿正了正身子,看了喬明瑾一眼道:“比起木樁子的成本,這也不少了。當然若是賣與其他人家,咱確實能多得好幾倍的價錢。我也知道你選了我,是有緒了。若是選了林家謝家這樣的,倒要少了與官家糾纏的這一項。”

喬明瑾看了他一眼,道:“這倒也沒什麼。凡事有利有弊。錢雖掙得少,但好在咱這一年也沒別人來搗亂。我要的也只不過是安安穩穩掙幾個零花錢罷了。”

周宴卿嘖嘖道:“那你這個零花錢可不少。這往後,也不定有幾個男子能供得起你這樣的零花錢。”

喬明瑾呸了聲,道:“小女子這點零花錢還能讓你週六爺放在眼裡?那點銀子如今留在我手裡的現銀可沒幾個。”

“又置產了?”

“那倒沒。只不過之前置了莊子鋪子,就沒剩幾個了。”

周宴卿傾身說道:“可是缺銀子使了?要不我讓人提前給你結算出來?”

“那倒不用。我在鄉下也沒需要多花銀子的地方。那三處鋪子如今也有月租收。還有那處山包,如今也有進項了……”

頓了頓扭頭問周宴卿道:“對了,你有沒有什麼門路,哪處要雞蛋多的?”

“雞蛋?很多嗎?”

“嗯。你也知道我買了一處幾百畝的山包,交給我孃家打理。我孃家在山上僻了三處養雞。如今已是近一千多隻了。這個月一天能收幾百個雞蛋。這往後只怕會越來越多。現在賣一半,一半現孵。數量還不多,天氣還涼著,倒也不愁。不過怕以後多了會滯銷。”

喬明瑾買的那七百畝的山包。如今交給雲家兩位舅舅在管著。

除了在山上種下了果樹及一些竹子,倒也不能做旁的之用。那地本來就貧瘠。

幾家人後來便坐在一起商量起養雞的事來。

如今除了喬明瑾的,還有兩位舅家及喬明瑾的孃家都有份子在裡面。

這要是雞賣不出去,雞蛋也滯銷,怕是對幾家都會有影響。

“你倒是能幹。那一處沒人要的山包,也被你弄出了名堂。好在你種的果樹也是耐旱的,不然光澆水就是個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