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天網輕而易舉的戳穿了他的想法。

“你不必如此在意,畢竟在下終究只是一個網際網路的幽靈,且受到了寰宇條條框框的限制,至少您是不必擔心我對外亂說什麼的。”

天網的聲音如此的輕柔,但是其中蘊含的意思卻讓蘇漾的背後多出了一層冷汗。

這個傢伙,知道我具備個人面板的功能?不對,還是說他知道我曾經前往雲星晚和鐘山龍神之間戰鬥的現場,當了一個屁用沒有的電影院觀眾?

不不不……說起來,當時他就感覺有很多事情想起來怪怪的。

比如說自己第一次見到老年的周凱旋的時候,那個老人緊緊抓著他的手,和別人說看他眼熟的很。

這該不會是“一段記憶”所帶來的其他的影響吧。

腦子亂糟糟的蘇漾期盼著能從天網口中說出否定的話語,但是最後他只聽見了天網那輕鬆的笑聲:

“蘇漾先生,歷史對於您而言僅僅只是一段記憶,但是神獸本身的壽命很長,我們足以從一段記憶活到下一段記憶,所以,知曉您當年在現場,著實是很正常的事情。”

蘇漾無語了,見鬼了呀,自己能夠快速成長的核心秘密竟然如此簡單的就暴露了?

但是哪怕他現在感覺渾身都開始有些發軟了,他的嘴還是硬的很:“這你說的,我現在也很好奇,在你口中,當年我到底經歷了。”

“那要不我提醒您一句?”天網的笑意似乎根本止不住,“比如說,雲星晚,比如說鐘山龍神?比如說一人一神在那個地方展開的一場戰鬥?”

蘇漾撓了撓頭,最後只能嘆息的說道:“所以說你們到底是怎麼知道的,我明明記得雲星晚和鐘山龍神都沒有發現我的存在。”

“神獸和神獸是不一樣的,神獸和神也是不一樣的。鐘山龍神雖然全方位都很強大,但是他並非神獸,而是有據可考的寰宇最古老的神靈之一。

全方位強大的祂,在我前身(獬豸)的父親口中,是一種超越了神獸的恐怖,但這並不意味著神獸就沒有比他們更優勢的地方。”

“比如?”蘇漾好奇的問道。

天網也沒有拒絕回答他的問題,只是慢悠悠的說道:“用現代一點的詞彙來說,如果鐘山龍神是六邊形戰士,那麼神獸就是其他方面相對孱弱,但是某些特殊方面能夠直接打破六邊形的邊界的存在。

我們是專精的怪物,原則意義上來講,如果全人類都發自內心的認為鐘山龍神是罪惡的,那我的前身(獬豸)同樣有可弒殺龍神,因為我們的力量可以撬動種族意識現界。

只要你們人類群體能夠認定燭龍之罪,那獬豸的天梯符文就會勾連泛人類意識體本身,撬動規則對鐘山龍神發起攻擊——

以你們人類現有的體量以及實力,想要一開泛人類意識體擊殺掉鐘山龍神,是極有可能實現的。”

聽見天網的話,蘇漾一時之間只感覺腦中一片雷聲大作,然後就是一片空白。

他聽見了什麼?他聽見了什麼?

貌似一不小心知道了非常不得了的事情,比如說,符文學界內一直都沒有人能徹底剖析的天梯符文的其中一種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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