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稍安勿躁!”李沂勸道:“目前也只是懷疑,無直接證據證明是孟玉姝所為,還是不要如此武斷的好。”

祝秦氏怒道:“怎麼沒有證據?那筆不就是最好的證據!”

孟玉姝道:“筆,什麼筆?”

李沂自衙役手中接過毛筆叫孟玉姝看。“你看看,這是不是你的?”

孟玉姝接了筆,略感驚訝。“這筆怎麼會在這裡?”

李沂道:“意思你承認這筆是你的?”

孟玉姝道:“是,但是……”

祝秦氏一聽這話,更加激動起來。“李大人你聽見了吧,筆是她的,她就是殺人兇手。”

“夫人稍安勿躁!”李沂再問孟玉姝。“你剛才說但是什麼?”

孟玉姝道:“但是昨日擬考之時就不見了,我找了許久都未找到。”

李沂道:“你確定?”

孟玉姝道:“自然確定。”

“嗯!”李沂點頭。“如此說來,此筆不是你帶到這間房裡來的。”

孟玉姝莫名道:“當然不是,我都恨不得永遠不見到祝永長這人,怎可能主動來他房間?”

李沂半開玩笑道:“就不能是殺他?”

“我!”孟玉姝語塞。

“你沒話說了吧!”祝秦氏道:“你這殺人兇手,就該被千刀萬剮。”

孟玉姝突然望向祝永長。“你的孩子死了,我很同情,但他死訊,我是方才被祝大人攔了去路才知道,更是與他死因無關,你莫因對我偏見,就不顧真相實情,硬將罪名扣我頭上。”

“誰扣你頭上。”祝如海進來。“分明就是你對我兒不睦而起殺心,別以為你否認就可掩蓋住真相!”

孟玉姝深吸氣,強迫自己淡定。“我再說一遍,你兒子不是我殺的。”

“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祝如海對李沂道:“重刑之下才可出真相,李大人身為刑部侍郎不會不知此道理,還不用刑要等何時?”

李沂手在臉上抹了一把。“祝兄就如此肯定殺人兇手是孟玉姝?”

祝如海道:“自然!”

李沂道:“若是錯了,不就等於放跑了真兇,還枉殺了好人,令郎泉下有知,應該也是不會瞑目的吧!”

“我!”祝如海張郃著嘴。“那你說怎麼辦?”

“大人既不知如何來辦,便先聽學生一言如何?”況連之進門,發高豎起,行走於滿屋眾人之間,開口時聲音清朗,叫人聽的如沐春風,到底是已過十七的男兒,不同於少年的稚嫩。“學生況連之,見過幾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