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章 學練木人樁 祝永長之死(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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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沂道:“為何如此說?”
仵作道:“小的驗過屋中茶水以及死者可能吃過的東西,都無毒。”
李沂道:“就沒有可能是兇手毒死了他,再把剩下的拿走了?”
“應該不大可能!”
李沂看向說話之人,見他身著官袍,大致猜到其身份。“你就是此地長官?”
“是!”那人道:“下官正是此地知縣胡德庸。”
李沂點頭,意為知曉。“你方才說不大可能,是何意思?”
“啟稟大人!”胡德庸道:“那是因為發現死者的是祝大人家的二公子,是為死者的親弟弟,據他所說,當時門窗緊鎖,連他都是踹門進來的,兇手又怎可能入室殺人,再攜器逃走?”
“你說的的有道理。”李沂點頭。“可還有其他發現?”
“回大人!”仵作回道:“小的在死者身上並未發現其他線索,倒是在地上發現了一支毛筆。”
“毛筆?”李沂道:“什麼毛筆?”衙役上前,遞上那隻毛筆,李沂接了。“學子屋中掉支毛筆不是很正常,這有何特別之處嗎?”
仵作道:“大人有所不知,小的看過死者生前所用其他毛筆,各有相同,唯獨這支,精巧別緻,與眾不同。”
李沂摸著下巴。“也就是說,這支毛筆不是死者的,應該是別人的,更有可能是兇手的。”
仵作道:“是有這個可能。”
“嗯!”李沂點頭,而後去了門口高舉毛筆問眾人:“可有人識得這支毛筆?”
“我認得!”祝永生朗聲道:“那是孟玉姝的,擬考之前我見她拿出來過。”
“又是那個孟玉姝?”祝如海一聽,瞬間怒衝九霄。“上次害我兒的事情沒與她算清楚,這次竟然直接害了我兒性命。”
“祝兄祝兄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來人,跟我拿了孟玉姝!”李沂的勸說祝如海完全聽不進去,領著人就走了,但不知孟玉姝現在何處,抓了名學子就問:“說,孟玉姝在哪裡?”
學子膽怯,說了實話。“我不知道,但是……她……她是與院主和夫人同住的。”
“走!”
“祝兄,祝兄!”李沂一聲高過一聲,祝如海依舊置若罔聞。“這個祝兄,怎的如此衝動。”
胡德庸來問李沂:“大人意下,我們現在該做什麼?”
“問我啊?”李沂指著自己鼻子。
胡德庸道:“正是!”
“問我幹甚!”李沂拍了胡德庸肩膀。“你才是這裡長官,你是主審,我至多算個旁審,你拿主意就好。”
“這……”胡德庸哪敢真的在長官面前拿主意。“下官智淺,還請大人定奪。”
李沂叉了腰。“好吧,這樣,你先著幾個人跟著祝兄,別案子還沒結果,他先把罪給安了。”
“是,下官這就著人去!”胡德庸招呼縣衙周捕頭。“你,帶幾個人去跟著祝大人,好生勸著,切莫叫他傷了人犯。”
“什麼人犯?”李沂沉了臉,道:“案子都還沒破沒審,哪裡來的人犯?”
胡德庸怯聲道:“那……那孟玉姝。”
“那孟玉姝只是有嫌疑。”李沂眯了眼。“難道你平時就是如此斷案的?嫌疑者有罪?”
胡德庸連忙跪下,如此昏聵之為官之道,他就算做了也是萬不敢認的。“下官不敢,下官只是聽大人說起,才……”
李沂給了胡德庸個似笑非笑的表情。“才怎樣?才定了那孟玉姝的罪?”
胡德庸蜷著頭。“下官……”
“行了!”李沂打發胡德庸。“去好生看著祝大人,他愛子心切本官理解,但若因此做了錯事,我也只能上達天聽,再定你個瀆職之罪。”
“啊?”胡德庸一陣驚措,祝如海犯錯關他什麼事。
“啊什麼啊?還不趕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