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玉姝將劍放到桌上。“收不收回隨你,反正我不能要你的。”

那把劍孟玉姝終究是沒有要,只是從那日以後,她與況連之之間的關係,多了一絲微妙的親近。但凡得了空閒,況連之就會來找孟玉姝。

自打孟玉姝隨鄭夫子習武以來,便鮮少再上文修課程,今日擬考,她才不得不來課堂之上。

臨出門前,玉音為孟玉姝準備了筆墨紙硯。筆是沈言特製的,精巧美觀很是討喜,孟玉姝將其好生護在書袋裡。只是沒想到,如此小心,還是出了岔子,臨開考時,筆不見了,以至於開考後,孟玉姝無法筆寫字而不得不交白卷。

考試結束,孟玉姝心情實在有些差,水也不打了,直接回了沈言夫妻所住小院。正忙活的小茹迎出來。“玉姝回來了,考的如何?”

孟玉姝無力的看了小茹一。“我有些累,想睡覺,先去了。”

“誒你!”小茹招不回孟玉姝,心裡只當她是沒有考好而未太在意,正好玉音出來,與她見禮。“夫人!”

玉音問:“方才是玉姝回來了?”

小茹道:“是的,她還說她累,想睡覺,就回房了。”

“怎就突然累了?”玉音沉思了一瞬。“不行,我得看看她去!”

“夫人!”小茹緊跟玉音身後。“我隨你一道去。”

沈言出來時,玉音和小茹都不見了,不禁發問:“人呢?怎麼都不見了?”

“院主安好!”況連之走進小院,遠遠便向沈言行禮。

“連之來啦!”沈言溫和道:“來找玉姝的吧?”

況連之頷首:“正是,今日擬考,我看她神色不大好,我本打算考完再問她的,誰知考完她就不見了。”

沈言望著孟玉姝房間方向。“方才還聽著她聲音的,轉眼連我夫人都不見了,想來是一起回房了。”

“如此!”念著女兒閨房,男子總是不方便前去,況連之只好辭別。“玉姝有夫人寬慰,想來無事,學生便不打擾了。”

沈言作請。“回頭玉姝出來我會與她說你來過。”

“多謝院主!”

此時快到午膳時間,況連之離了沈言的小院便去公廚用膳。大約是祝永長與他天生命格反衝,次次為惡都能叫他撞見,一進公廚小院,遠遠就見祝永長正堵著任志文在奚落。“祝兄你就不能安生幾天?”

祝永長是怕了況連之,一聽他聲音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況連之,又是你!”

況連之笑道:“不是我還能是誰?還是你盼著是誰?”

“我……”祝永長不服氣,卻也只能憋著,但此次他佔理,沒有立即退縮。“此次是他任志文挑事,你莫多管閒事。”

“哦?”況連之看向任志文。“是這樣嗎?”

任志文瑟縮著。“我……我不是故意將湯飯撒在他身上的。”

況連之一看,果然祝永長一身的湯汁還掛著。“他既不是故意的,你又何必得理不饒人?”

“我得理不饒人?”祝永長擼了袖子就想上前,但被祝永生拉著,再加之對況連之的忌憚,只得作罷。“難道我被他潑了一身的湯飯就該白受著嗎?”

況連之道:“那你要如何?”

“我……”

“我陪你衣服!”任志文怯聲道:“賠你一身一模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