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夫子手在腦袋上抹了一把。“幾天吧,不太記得了!”

孟玉姝道:“幾天還是幾年?”

“嗯?”鄭夫子抬起眼看孟玉姝。“怎麼說話呢,我看著天賦有那般差嗎?需要幾年才能練成?”

孟玉姝將紙後面的小字亮給鄭夫子。“那這上面寫的是什麼?”

“是這……”鄭夫子一看那小字,瞬間心虛。“這我不也是看你骨骼驚奇,不能與普通人一般相論嘛!”

孟玉姝收了紙,嘟噥道:“你分明就是想讓我知難而退,嘴上說著不嫌棄我是女子,其實心裡還是嫌棄的很的。”

鄭夫子撓撓頭。“你怎能這樣想?”

“是不是都無所謂!”孟玉姝堅定道:“我不會退縮的,總有一天,我會讓天下男兒都不敢再輕視於我!”

“誒誒玉姝!”鄭夫子越喊孟玉姝走的越快,只留自己一人感嘆:“這要強的性子,像我!”不過感嘆完越想越不對,那些秘籍的手抄本都是他親手交給表兄的,背後從未批註過什麼,怎的突然多出這一行小字來?“好啊老哥,擺我呢是吧,等著,我現在就找你算賬去。”

“玉姝?”況連之下學了正經過鄭夫子門口,就見孟玉姝怒氣衝衝跑出來,忙招呼道:“你等等!”

孟玉姝見是況連之,氣慍稍減。“你下學了?”

“嗯!”況連之道:“你怎麼了?誰惹你了?”

孟玉姝嘟噥:“沒有,是我自己跟自己置氣!”

況連之笑道:“你自己與自己置氣?這又是為何?”

孟玉姝噘嘴。“你說我怎就生作了女兒身呢?”

況連之一聽此話,就知其中蹊蹺。“其實你大可不必在意那些外人說些什麼,只管做好自己就行,做自己想做的!”

孟玉姝聳肩。“從今往後我都不會在意了。”

“那最好不過!”況連之將手中書換了手握著,下意識要去抓孟玉姝的手,臨碰到時忽覺冒犯,改背去了身後。“對了,我近日得了把鎏金軟劍,可做腰間劍,與你身量合適,左右我也用不著,你去用看看?”

孟玉姝道:“鎏金軟劍?”

況連之點頭。“嗯!”

孟玉姝道:“那一定很貴吧?”

“額!”況連之一愣。“不貴,我爹的朋友送我的,不花錢。”

孟玉姝道:“那是人家對你的心意,我不能要。”

況連之道:“心意我收到了,可那東西我確實用不著,留著也是浪費,不如給能用之人。”

“這……”孟玉姝其實也是心動的。“那……我去看看?”

“走!”

“叫啊,怎麼不叫了?剛才不是還牛的不行嗎?”暗角處忽來祝永長的聲音,孟玉姝與況連之對視過後,一起去了那裡。原來是祝家兄弟正將一個人堵在角落裡,那人蹲著,看不清面貌,說話才知其身份:

“你們兄弟二人,仗著家中權勢欺辱同窗,不會有好下場的!”

況連之奇道:“任志文?”

孟玉姝也聽出來。“怎會是他?”

“不管了,先把人救了再說!”況連之說著上前,邊走邊朗聲道:“精神頭不錯啊祝兄,身上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