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不敢!”祝如海自懷中掏出兩錠白銀。“這書由犬子來抄,這罰銀總得我這做父親的來交吧!”

李沂看了看祝如海手中白銀。“這多了!”

“不多不多!”祝如海把白銀塞進李沂手裡。“其他的請辛苦這一趟的刑部兄弟們喝茶。”

“這麼客氣?”李沂揚眉。“那我可就替兄弟們收下了!”

祝如海陪著笑。“收下吧!”

“好!”李沂收了銀兩。“這案子我也判了,就不打擾令郎休息了,這就告辭了!”

祝如海端手送禮。“李兄走好!”

“告辭!”

“事已有了結果,學生等也就不打擾祝大人了!”況連之行過禮,與孟玉姝在祝秦氏將吃人的眼神中退出了房門。

孟玉姝走在況連之身後,恍如身在夢中。“這……就結束了?”

“嗯?”況連之回頭,笑道:“不然呢?你還想再與那祝大人糾纏些時候?”

孟玉姝嘟囔道:“自然是不想!”

“那不就好了!”況連之道:“你出來這兩日,想來院主和夫人已擔心的很了,趕緊回去吧!”

“好!”孟玉姝別過況連之,就此走了。

況連之看著孟玉姝遠去的背影,待人消失後,轉了另一方向走。不曾想才走兩步,身後忽來異動,下意識閃躲至一旁,再來拳腳,一一接下破解。“李叔?”

“呵呵!”李沂收了出著的手,爽朗笑道:“不錯嘛小子,練的不錯,難怪能將祝如海那老小子的脖子給掐了。”

況連之端了手向李沂行禮。“連之見過李叔。”

“別跟老子來這些虛頭巴腦的。”李沂在況連之面前,全沒了那些個官場禮節,全然就是一個粗野武漢。“你爹讓你來這讀書是為了長見識的,不是為了噁心你李叔的。”

“哈!”況連之笑道:“一年不見,李叔還是這般豪放。”

李沂歪著嘴。“你也知道一年沒來看我啦,莫不是都把我給忘了吧!”

“這如何能。”況連之道:“只是連之想著李叔公務繁忙不便打擾,適才……”

“得嘞!”李沂最煩這些個文縐縐的直接打斷了況連之,並從懷裡掏出那錠銀子。“這老小子還挺大方,出手就是十兩銀子。”

況連之道:“祝大人愛子心切,莫說區區二十兩銀子,就是讓他捐座宅院,怕也是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看來這祝如海平素貪的不少啊,得再找個時間敲他一筆。”李沂將銀子收進懷裡,攀了況連之肩膀。“甭說這些了,走,跟李叔喝酒去。”

況連之推拒道:“這可不行!”

“怎麼就不行了?”李沂眉毛翹的老高。“你小子十二歲就跟我大哥你爹在軍中混,灌一罈子都不是事兒,現在來書院待了幾天,就把酒量給待沒了?”

“不是!”況連之道:“只是書院禁酒,我既已是書院學子,就該守這裡規矩。”

“這樣啊!”李沂點頭。“那你是不能喝,不然到時候你讓人給趕出去了,你爹非扒了你的皮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