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這是說的什麼話?”祝秦氏不樂意了。“我兒受傷,明明白白的事情,有沒有人證本就不重要,難不成我兒會自己摔了誣賴那兩個不成?”

“那可難說!”李沂一句話,祝秦氏當即又要反駁,李沂已著他處。“傷人的現在哪裡?”

“在……”

“那個兇的很啊!”祝秦氏搶了祝如海的話頭。“我夫君之前要請他們來對峙,結果險些被那況連之要了性命。”

李沂表情微動,擺了個似笑非笑的。“他竟如此兇悍?”

祝秦氏道:“可不是,所以大人務必要多派些人才能將他擒來。”

李沂點著頭。“看來那況連之是真有些本事!”

祝秦氏道:“本事大著呢!”

“好,我知道了!”李沂說完與祝如海請辭。“在下現在要去與院主要人,祝兄可要一起去?”

“不必去了,我們自己來了。”

眾人齊看向門口,況連之正攜孟玉姝走進來,祝永生當即指著他倆叫起來。“就是他倆,就是他倆把哥哥弄傷的。”

“哦?”李沂問祝永生。“你可看清楚了,是他倆嗎?”

祝永生咬了唇,而後堅定道:“我確定!”

“好!”李沂改問況連之。“這位祝小公子指認你二人刺傷大公子祝永長,你二人可認?”

“不認!”孟玉姝張了口剛要說話,況連之先說了。

“你這混小子,傷了我兒還想否認。”祝秦氏聽著兇手還敢狡辯,恨不能親手撕了他兩個。

“夫人稍安勿躁!”李沂擺了擺手,勸說祝秦氏。“事情未定論,本官也在此,你若執意妄動,可是等於藐視法紀。”

“我!”祝秦氏聽李沂這番侃侃而談,不得不多顧慮,強自鎮定。“還請大人秉公審理,還我兒一個公道。”

“夫人放心!”李沂道:“是非曲直,本官自會查明。”

祝秦氏道:“最好不過!”

李沂再與祝永生道:“可否請小公子將那日所發生之事詳細說來。”

祝永生想了想,猶豫著開口道:“那日我同哥哥在山腰上碰見孟玉姝,他二人素來不睦的,結果鬧起來的時候又遇上那叫況連之的,他替孟玉姝打抱不平,將哥哥推進刺叢裡了。”

李沂道:“孟玉姝當時在做什麼?”

祝永生想了想,道:“她提著兩個桶,應該是在打水。”

李沂託著下顎道:“山腰沒水,她也不會從上山運水下山,這麼說她是剛從山下上來?”

祝永生眉眼不自覺低了一些。“應……應該是的。”

李沂道:“當時你兄弟二人本來是要去做什麼的?”

祝永生道:“我難得來一趟書院,哥哥說帶我下山去玩。”

“好!”李沂道:“再請問小公子,大公子與孟玉姝是一見就起了口角還是如何?”

祝永生斜眼悄悄看祝秦氏,見她根本不看自己,只得自己順著說。“一見就起的。”

李沂再問祝永生:“當時”轉問況連之。“不管你承認傷人與否,事發之時你確實在場的,是吧?”

況連之道:“是!”

李沂道:“那你當時是如何遇上的他二人?”

況連之道:“我那日下山辦事回來,上山之時遇上孟學子在打水在前面。”

李沂點頭。“這麼說,當時的情況是兩個下山的遇上了兩個上山的,其中一個下山的受了傷,本官倒是想知道,這下首之人如何把上首之人推去的荊棘叢呢?不如還是小公子來說道說道吧。”

祝永生比祝永長還小上一歲,根本經不住李沂這審人一般的眼神。“我我我……娘!”心虛之下,祝永生躲進祝秦氏的懷中。

李沂也不追。“無故構陷他人,按律當以被構陷之罪判處,祝大人身為朝廷命官,應該是很清楚的。”

“李……李兄!”祝如海這哪裡還能不知其中因果,原來是自己兩個逆子闖禍還想賴別人。且賴誰不好,還偏生賴上況連之這不知背景的人。“幼子頑劣,胡言亂語,你莫往心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