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猛的看向孟小七。“你懂醫術?”

孟小七怯怯道:“我……我不懂的!”

洪順喝道:“不懂還敢在這胡言亂語,仔細你那身皮,還不快下去。”

“哦!”孟小七不敢多言,轉身就走。

“且慢!”沈言喚住孟小七。“就算你不懂醫術,但你必然是看懂這症狀才說話的,對不對?”

“我……”孟小七不敢輕易開口說話,唯恐洪順怪罪於她。

洪順斥道:“讓你說就說,莫吞吞吐吐的。”

孟小七這才敢低聲道:“以前我娘累很了發痧就是這樣子的。”

沈言問:“那時你娘是如何緩解醫治的?你可懂?”

孟小七道:“懂,我懂的。”

沈言道:“是何辦法,煩請告知。”

孟小七道:“以銅錢沾水,刮過身上關節處釋放出疲勞之氣即可。”

“這,無稽之談,你莫……”

“我信她。”沈言打斷洪順,自懷中取出一枚銅錢遞給孟小七。“煩請姑娘動手。”

孟小七以前替孟張氏刮痧的多,卻未對別人用過這手法,尤其對方還是主家的客人,她更是膽怯不敢動手。

“你不要怕,只管動手就是。”沈言言之鑿鑿,鼓勵孟小七動手。“若能救我夫人,沈某定銘記大恩。”

洪順也催促:“讓你動手就動手,愣著做什麼?”

孟小七這才肯接了銅錢,站了茶碗裡的水,依著往日動作替玉音颳起痧來。等她這邊刮的差不多,玉音也緩緩睜開了雙眼。

“夫人醒了!”玉音醒來,沈言喜不自勝。“怎麼樣?頭還暈不暈?”

玉音看著沈言,有一陣茫然。“我這是怎麼了?”

沈言道:“連日趕路,叫夫人受累了,才犯上這發痧的症狀。”

“發痧?”玉音往日倒是在書中看過此等症狀,多是些身子柔弱的人才犯的毛病。“是我這身子太弱了,嚇著夫君了!”

“夫人可莫如此說。”沈言笑的藹然。“是我不該拉你出來走這一趟才是。”

兩人你儂我儂,看的廳裡其他幾個人各顯尷尬,尤其洪順,他與沈言的深情相比是全然相反的一個人,根本不懂這些個情深意長的事情。“既然夫人既然醒來,就先送她去房裡休息吧,稍後我再叫個大夫來瞧瞧,也好大家都放心。”

“好!”沈言頷首。“有勞王員外安排了。”

一名家丁上來,恭恭敬敬道:“二位請隨我來。”

沈言扶了玉音起身,玉音目光卻又落到一旁的孟小七身上。“方才是你救了我?”

孟小七先是茫然的看了看玉音,爾後低下頭。“是……是我替你刮的痧!”

玉音溫婉一笑。“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