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

嚴雪直接掛了電話,一滴淚也流了下來。

回到桌上後,面對兩人的關懷,更是忍不住委屈起來。

柳柒去把包間門關上,隨後坐到嚴雪旁邊,安撫地拍了拍嚴雪的肩膀,柔聲道:“不哭不哭,是出什麼事了嗎?”

“嗚嗚嗚……”有時候就是這樣,沒人關懷的時候,還能忍耐,一旦有人關懷,就更加委屈。

哭了好一會兒,嚴雪才接過柳柒遞來的紙巾,擤了擤鼻涕後,才噎著嗓音說道:“我姐姐打來的,我討厭她!”

“為什麼啊?”柳柒詫異道。

或許是柳柒太過有親和力,嚴雪這個不經世事的小姑娘全盤托出。

“小時候我姐姐出了個事,全鎮上的人都知道了。”嚴雪並沒有細說是什麼事,想必難以啟齒。

她哽咽一聲繼續道:“她倒是在外面過得好好的,爸媽被人戳脊梁骨,奶奶當天就被氣死了!嗚嗚……”

說到傷心處,嚴雪又哭了起來,緩了好久才繼續說:“鎮上的人見到我後也是罵,後來逐漸好了一點,本來當年我是能好好讀書考大學的!”

“但就是因為裡外都拿有色眼鏡看我,鎮上人經常辱罵我,我學習一落千丈,最後只能讀區裡的職高。”

“不哭了,不哭了……以後會好起來的。”柳柒細聲細語安慰著。

月聽完了一點表情都沒有,倒不是她不可憐嚴雪的經歷,而是在想玲子當年到底出了什麼事。

顯然嚴雪是不想說的。

“我恨她!可是我又覺得……我不應該恨她,她供我讀書,還給我打生活費……”

自從被人綁架後,嚴雪突然開始理解嚴玲了,可有時候還是忍不住去恨。

柳柒從中瞭解到了大概,但她不知具體,所以也不作評價,只是輕拍著嚴雪的肩膀,試圖給一些安慰。

……

―――與此同時。

玲子蹲坐在小區花壇邊哭泣,行李箱也破損了,是她剛才砸的。

嚴雪的話還是傷到了她,她愧疚,可也憋屈,明明她早早地放棄了自己的學業出來闖蕩,就是為了能讓自己的這個妹妹能繼續讀書。

當時家裡條件不行,她繼續讀書,嚴雪就讀不了,況且還有一個父母寶貴得不行的弟弟。

可至從她出了事後,一切都變了,家人雖然罵她恨她,可對她要起錢來從不手軟。

她也是因為愧疚,想要補救這破碎的親情,所以才一直忍耐著辱罵。

當年她出事的時候,妹妹給她打的第一個電話是來安慰她的,後來也變成了嘲諷辱罵,兩人的關係也是越來越惡劣。

她想管嚴雪這個妹妹的時候,這個妹妹總是覺得她沒資格,一直往她傷口上撒鹽。

或許是因為嚴雪第一個電話的安慰,所以她對這個妹妹格外縱容,可到頭來,兩人的關係依舊回不到從前。

而如今,她本可以一走了之,但因為嚴雪在月的手裡,她明顯做不到不管不問地離開。

但這個妹妹的油鹽不進,讓她又氣又絕望!

最後,她擦了擦淚水,熄滅手裡的香菸,紅著眼眶撿起了地上的手機。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

晚安~寶子們早點睡~

&nbsp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