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要求成其好事肯定是不妥的,可若是要求約見黃昏,從此互通兩好,卻是有太子做保。

而這些天之貴女們多半卻是悄悄看向包正,一個個芳心亂顫,如同見到了唐和尚的女妖精。

昭陽也看了看包正,小瓊鼻皺了下:“哼哼,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人長的帥些、詩詞做好些、修為高些、官做的大些嘛......嗯嗯嗯,似乎還真是不錯呢?

母后說我該找駙馬了,還說要在今年春闈三甲中幫本公主找一個合適的,我才不要呢,那些死讀書的書呆子有什麼好的?

聽說這個包正家裡除了芝仙還有芝馬,我最愛騎馬了,可還沒騎過芝馬呢......”

正尋思著,耳邊聽到哥哥趙受益低聲道:“昭陽,給你的那首詞背好了嗎?”

在場的王子貴女們肯定都會做詩做詞,可越是皇家貴室所出,離才氣這種東西就越是遙遠;更別說大艮的太祖、太宗本來就是武夫粗胚,他們的子孫能有多強的文學天賦?

因此每年詩會請府中幕僚甚至是有文名的才子們‘代筆準備’,早就成了慣例;甚至還有請動當代大儒的,若不是半聖、文聖們實在難請,說不定還有請文聖出手的。

趙受益早就請託某位大儒給昭陽準備了詩詞,就如太子一樣,也是提前為隆慶做好了準備工作。

見眾人皆是贊同,趙冕點頭笑道:“題目還是不變,就以‘春’為題,可以直破題眼、認定字面上的這個春字,也可取引申之意,滿篇不見一個春字,卻滿篇都是春色。

至於評點嘛,也是如往年一般。

若是出了可以蓋壓眾人的佳作,當場便出結果、定今日詩魁;若是沒有蓋壓之作,孤便立即延請當代半聖範先生前來,最多一兩個時辰,便可有定論。

各位若無異議,此刻就可開始了,今日咱們不按照坐席順序來,任何人有了佳作,皆可當眾吟出。”

詩會開始,立即有人搶先‘做出’新作。

而後那些小王爺、郡主們,開始接二連三的獻上大作,一個個‘才思敏捷’堪比七步成詩的曹子建。

反正以他們的家世身份,也請不動真正厲害的大儒,提前準備的詩詞雖勉強可稱佳作,要奪魁怕就難了,既然如此,還不如搶先露個臉,在太子爺面前留下個好的印象。

李清冥歪著臻首聽了幾首,嘿嘿兩聲,抓把瓜子磕了起來,邊磕邊跟包正閒聊:“若讓你評價,能給他們打多少分啊?”

包正笑了笑:“這些小王爺小郡主還真是厲害,個個都是佳作呢,詩詞不是我的主業,本人眼界有限,可不敢胡亂評點。”

這話可是真心的,他除了會抄幾首詩,哪有什麼文才?而且這些詩詞雖然多為‘槍手’所作,水平都在標準線上,以他的那點墨水兒還真是不敢評點。

李清冥聞言卻是噗嗤一笑:“這樣說話就沒意思了,我還以為包大郎是個奇男子,不想竟是個圓滑之人。

也罷,你不評那就我來評好了,這些詩詞一聽就是老手所做,可不是這幫繡花枕頭能做出的,可也正因為是老手託名假作,都是為了交差而已,哪裡來的真情實意?

詩詞沒了真情,那便如同人丟了魂兒,難言上乘......”

包正暗暗點頭,在李清冥眼中這些詩詞自然不入上乘,想必是素安居士早就有了佳作,今天倒是要洗耳恭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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