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走著。”

包正抬頭看了眼高有三層,通體都是檀香木雕梁畫棟的藕花樓,心中暗暗猜測,‘酒醉不知歸路’只怕這位女大儒當初就是在藕花樓喝高的吧?

在上世藍星,有位吟出‘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的女詞人,與這位素安居士的名號只是一字之差,卻彷彿平行世界相交的兩條線,恍惚間也不知易安是素安,還是素安是易安。

看來妄圖靠抄詩撫慰姐姐妹妹柔弱的心靈是有些困難了,天知道會不會撞了詞?

來時的白瓢壯志、老賴青樓的心思頓時只會稍息、不得立正了。

......

四人進了藕花樓,當值的龜公見包正等雖非都是讀書人打扮,包正和白玉堂卻是儀表堂堂,便也不曾故意刁難,收了兩錢打賞,便將四人迎進了知客堂。

知客堂,也就是打茶圍的地方,同時擺設了十幾張桌子,一輪是半個時辰,若是恩客多,就要按照先來後到排隊。

就這半個時辰,便需要紋銀五兩。

若是恩客中沒有令花魁娘子滿意的人,那就該下輪客人上場,五兩銀子也就喝個茶。

要不怎麼說青樓唯利地,為求銷魂先要銷金呢?

包正感覺這些客人個個都是賤骨頭,越是難得就越來勁,末了可能連伺奉花魁娘子的丫鬟都未必見得上,還是上世藍星的燈塔國紅燈區直接,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童叟無欺。

但見白玉堂他們三個都是興致勃勃,也不好說什麼,只能也陪著做回賤骨頭了。

交了五兩銀子,大茶壺送上三碗香茶,四樣茶點:杏仁酥、赤豆糕、套環果子、千層銀絲捲。

貴是貴了些,茶還算上品,點心也夠精緻,改變了包正一直以來對大艮朝飲食水準的看法。

果然,只要你有錢,在任何地方都能得到最頂級的享受。

白玉堂眉開眼笑地問大茶壺道:“茶博士,如今藕花樓的花魁娘子是哪一位啊?”

花魁就好比是藍星的流量明星,能夠長紅不衰的只是鳳毛麟角,白玉堂這種吃貨是沒多少閒錢的,哪知道現在當紅的是誰?

大茶壺一聽就知道這是生客,本想不答,可白玉堂一句‘茶博士’讓他頗為心順,便笑應道:“半月前咱們藕花樓就換了當紅的花魁,那牆上不是有牌子嗎?‘清婉素女’,閨名叫做青姑娘的就是了。”

白玉堂又問道:“花魁娘子是人是妖?”

人族花魁有人族的妙,妖族花魁有妖族的道兒,妖族中最受人族追捧的就是狐美人、兔美人、蛇美人......

貓這種動物非常奇怪,本性通靈,號稱九命,彷彿上天的寵兒,卻很少有能修煉成妖的,所以排除了貓娘。

展昭只是個例,白玉堂有理由懷疑展昭就是因為找不到成精的貓娘才不肯入風月場所。

說起來老貓就是臭毛病多,這有什麼好挑的,各族的花姑娘還不都是一樣的漂亮?

大茶壺向二樓指了指,笑道:“是妖。不過這位青姑娘身份神秘,上次有位四品修士來了,都看不破她的真身。客人若是文采出眾,得青姑娘看重,說不準可以一窺芳蹤呢。”

“呵呵,謝謝博士了,我們就坐一會兒,這堂中才子如雲,我們哪有機會被花魁娘子看重呢?”

包正塞了兩錢銀子給茶博士。

這是請客的排面,其實心中大痛,在大艮朝修士賺錢也不易啊,可萬萬做不得青樓常客。

好奇心卻是壓抑不下,裝作無意間向二樓瞥了眼,只見一處小軒窗開,垂落的珠簾後,隱隱端坐著兩條麗影。

來時白玉堂就千叮嚀萬囑咐,說是在青樓萬萬不可施展法力,否則便是大煞風景之事,要丟了麵皮。

包正也不好用神通窺探,心中只是好奇,卻不知這兩位美人中,哪一位才是文名鼎盛、牌酒無雙的素安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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