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去聽信兒吧,應該用不了多久,你那位監國皇兄就會有旨意下來了......”

包正笑著看了一眼趙受益:“大相寺的那幾位公公以後最好是嘴巴嚴一些,不要以為兩位武聖‘先皇’是聾子瞎子,他們不點破,無法是等待看我的態度而已。”

以包正和趙家兄弟的修為,若是當真要秘議,哪裡輪得到被幾個太監聽去?無非是趙家兄弟看出包正更為傾向趙受益,反正都是趙家子孫,這位包道友相中哪個,他們也願意給哪個機會。

這才故意賣個破綻,也是要藉此一探包正的真正心意。

說是成就超品後便不問人間螻蟻事,武聖的麵皮還是要的,大艮同樣也是他們的大道根基所在,若得包正用心輔佐,趙家的兒孫誰當皇帝不是當啊?

趙受益尷尬地笑了笑,主動將話題岔開道:“文直兄,狄青很感謝你的幫助,可是又不便來見,只是託我通知你一句:白素麾下的五萬妖兵將與大艮選拔的精銳將士分為左右兩軍,狄青不知你的心意,想問一問那妖軍之中,可還要安排一位我大艮的將帥統領?

呼延慶和林峰都是非常好的人選,前者背後有呼家軍支援,後者乃是二品武道巔峰,可比妖族中的一品大妖王,而且都是對我大艮絕對忠誠的......”

包正搖頭道:“殿下既知此次北援我必會同去,為何還有此問?

你替我告訴狄青,他只需管好那五萬大艮精銳即可,至於這五萬妖軍,先不必打亂建制,仍由白素統領,有本府在,他們對大艮會絕對忠誠。”

原本包正也是有意招安梁山妖眾後將其建制打亂,如此雖然削弱了妖軍戰力,卻更為方便管理,朝廷也更加放心。

經萬妖大陣後,他重煉梁山,拯救五萬妖眾,早已盡受妖軍之心,又如何會甘心讓大艮打亂其建制?

前朝幾位法家真仙是如何隕落的?

無非是因為變法變到一定程度,變成了與皇權對立,縱然真仙也難抵帝王一怒,無法抗衡百萬大軍。

所以說啊,就是真仙超凡,手裡也是要有兵的!商鞅就是明白的就太晚了,韓非更是糊塗,一直到隕落身死都沒弄明白這個道理。

前車之轍當為後車為鑑,包正可不是個傻子。

大艮康誠十七年秋初,援助趙恆的十萬大軍自汴京開拔,浩浩蕩蕩直指幽雲。

剛被包正打了龍袍近乎社會性死亡的趙冕好像得了健忘症,在聖旨中高度讚揚了包正乃是大艮柱國之臣,什麼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一類的好話足足說了一籮筐。

而且還是接連三請,才‘勉強’請動了包正為監軍;開封府權知參與軍事,哪裡是以監軍身份出現,這都是絕無僅有的。

民間的老百姓對此沒多大反應,包大人是咱大艮朝的第一青天,擔任監軍自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嘛。

朝中卻是對此議論紛紛,諸公在包正背後不知開了多少小會,朝廷憲司大員涉及軍事,這可是絕無僅有的事情啊?

太子殿下瘋了?包正於十里亭責太師、打龍袍,明顯是站在了太子一黨的對立面,太子如今反倒助其權柄,就不怕養虎為患?

有人笑而不語,用詭異的目光望著大相寺方向,懂的都懂,包大人如今是什麼層次?明面上是一品境界,卻是可以力斬妖仙的存在,北地真魔礙於超凡間的協議不可出手,包大人卻是毫無顧忌,如今他這一去,正如壯漢縛童子,挽回的又是誰的麵皮?

太子?這分明就是佛骨塔中那兩位的意思啊......此次北援包大人擔任監軍是假,乃是我大艮六十萬大軍的靠山才是真的!

想想吧,若不是這位大靠山的意思,升王殿下一介凡夫俗子如何能擔任副理監軍一職?開封府權知做了監軍,正牌的開封府尹卻為副職,這就是提前定下了未來君臣的名分啊,佛骨塔中的那兩位已有選擇,黨爭的熱鬧中咱們算是看不成了......

真仙入朝在任何一個國家都是香餑餑,如今傻子都能看出包正選擇的多半是升王,哪裡還有什麼黨爭的可能?很多原本是太子黨的,如今都在想著改換門庭。

陳玉庭表示再窮不能窮了前線的將士,官家的臨時軍庫再有錢也不能表達戶部的愛國之心啊?之前是誰說戶部沒錢的?經過本官一番運籌,如今是可以支援狄帥和包大人的!

這位龐太師愛徒,根紅苗正的太子黨親自帶著幾十兩銀車來到狄青的軍營,狄青敢說一句銀子夠用了他就翻臉!

什麼叫做夠?兵器司的金光霹靂箭是最燒錢的,別以為本官不懂戰事,狄帥你的‘不死軍團’發動攻勢前能用金光霹靂箭覆蓋射擊對方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