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地忽然想到‘失蹤’多日的李清冥,竟是有些嫉妒,惡作劇般將玉唇壓到包正的耳邊輕聲道:“我的包大人啊,你可要從實招來,李姐姐究竟被你拐到哪裡去了?

若是還不歸還,可要當心人家報官......除非是......哼哼......”

除非是什麼?

那就要你自行體會了,若是還不明白,那可是禽獸不如。

見到這條‘蛇美人’直接就纏上了包正,范仲淹等人頓時鼓掌大笑,周坤搖頭晃腦地道,‘大郎再入藕花樓,如今可為入幕賓?

小青姑娘啊,這可不公平,老周我可是你的狂熱支持者,每隔幾天都要來打茶圍、參加詩會......

若是藕花樓排列支援榜,老周我必是榜一啊!

卻是連見你一面都難,包大人許久不久見來,結果一來你就從天而降、投懷送抱,不公平,不公平,老周我要傷心了......”

榜一哥傷心了,陳三、牛大剛聞言卻只是搖頭苦笑,兩個都是有家室的人,來喝幾杯酒沒什麼,大不了出門奪買幾斤橘子就是,卻是學不得周坤這樣口花花,天生的臉皮就不夠厚啊,這屬於天賦所限。

范仲淹這種文人的臉皮就厚多了,大聲豪笑道:“哈哈,青兒姑娘你可不能如此偏心,文直老弟年少英俊是不假,老範我這種年齡的男人卻是更有味道。

再說這入幕之賓未必就只選一個啊,豈不聞‘賓客滿堂、其樂融融’?

子亦曰:三人行,必有我shi......”

包正聞言一愣,有些目瞪口呆地望著范仲淹,心說老範你好歹也是有名的清直之臣,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無恥了?

范仲淹是那種只修儒不參玄的儒家弟子,修為談不上,嗓門卻是天生的比常人大,滿堂的風流人物本來見到小青姑娘飛落包正膝上,就已有些不滿,此刻見到這個一臉油膩的老男人竟然如此無禮,頓時大怒。

也怪藕花樓中紅燭搖曳,本就不算十分明亮,加上包正和范仲淹等人都是一身便服,多數人都不曾認出是兩位大人在座。

偶有幾個依稀懷疑包正和范仲淹身份的,也是閉口不言,只做不知,誰也不想因此觸了兩位大人的黴頭。

不過棒槌還是有的,尤其是美色當前,棒槌就會變得更加粗壯,不如此無法引得美人注目。

“豈有此理!藕花樓雖是風月場地,卻也因素安居士曾流連於此,本就比別處清雅。

小青姑娘雖為異族,卻是氣質如蘭、盈盈碧玉,如此佳人,只當遠觀、怎可褻玩?

在下以為,小青姑娘若選入幕之賓,也應為當代名士、才子致雅,相對歌詠,詩詞言志。

卻不知哪裡來得老東西,禿頂無毛、神態猥瑣、竟借聖人名言調笑青姑娘,說什麼三人行,必有我shi,真真是有辱斯文,是可忍孰不可忍也!”

隨著這磊磊話聲,一人長身而起,望著如臨風玉書,齒紅唇白,一臉英氣,分明就是正義的使者、天生的主角。

這人十分不屑地瞪了包正一眼,冷笑著指了指范仲淹:“老先生,若你還有幾分羞恥之心,就該向小青姑娘誠心道歉,所謂‘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善莫大焉。

否則,就休怪我等不能容你了!

小青姑娘,別怕!一切都有我等入京舉子貢生為你做主。

佳人誤入風塵,已是令人痛心,怎可再遭人如此侮辱?”

“......”

小青一愣,有些莫名其妙地望著生了一身漂亮皮囊的小白臉,心說你他孃的是誰啊?

本姑娘什麼時候被人侮辱了,本姑娘開心的緊呢,要你來多管閒事?

小白臉見小青向自己望來,頓時心中大喜,見到了本郎君的如玉風姿,果然青姑娘也要另眼相看。

當下微微抱拳,柔聲道:“小青姑娘,小生陳世美,乃是均州來的舉子,均州的舉子貢生都愛稱我為‘陳解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