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謊撒得沒有一點水平,因為今天的佛羅倫薩晴空萬里。

外公外婆沒再多少什麼,只是囑咐她:

“快去洗澡,別感冒,明天白夜回來,看見他的未婚妻生病,他一定會罵我們的。”

宛之很感謝外公外婆善解人意的舉動,他們讓她在異國他鄉有了被家人疼惜的溫暖。

洗完澡後,宛之乖乖的吃了抗抑鬱的藥物,

以往都是白夜在身邊,監督她按時吃藥。

他一天不在,宛之就開始發現自己有多無能,

無力保護自己,連基本的生活都很低能。

他把自己照顧得太好。

宛之還是感冒了,白夜回來的時候,

見到她捏得通紅的鼻子,心疼的責備。

她的眼睛一時進了沙子,酸溜溜的。

宛之告訴他:“趙熙振已經知道南宮夜鶯就是我了。”

白夜盯著她的表情看了一會兒,展開他如沐春風般的笑顏。

摸了摸她的真頭髮,宛之已經不抗拒他的觸碰了。

甚至還有些期待,這是不是說明心裡的位置已經給了白夜。

宛之也不懂,對於感情,她總是後知後覺,不知道到底什麼是愛情。

回來之後,宛之跟白夜都沒再提起白盛宏,不是不關心他現在是個什麼狀況,

發自內心來說,宛之更希望他被繩之於法,受到應有的制裁。

但她不能說,白夜也不想說。

就這麼相安無事的過了一個多月,白夜在外公外婆的見證下,向宛之正式求婚。

她想起了白夜說的那句話:沒有正式的求婚,婚姻不會幸福。

那麼這次,她能夠擁抱幸福了吧。

婚禮籌備得很快,宛之不希望被太多人知道,

低調溫馨就好,白夜很照顧她的感受,一切按照她的要求來操辦。

宛之跟白夜飛往A市去接父親,她現在的身份仍然是南宮夜鶯,

真正的錢宛之,還揹負著殺人犯的罪名。

在見過趙熙振之後,宛之徹底放下執念,決定跟白夜定居在義大利,

這個城市,承載了她太多的情感,

回到這裡,猶如背上了萬斤行囊,無法輕鬆前行。

父親見到宛之的第一眼,他的眼神就不一樣。

宛之輕輕叫了一聲:“爸爸...”

他眼角的皺紋就更深了,點頭如搗蒜般應著。

回到佛羅倫薩,婚禮進行得非常順利。

但宛之在婚禮上見到了極不願見到的人——白盛宏。

白夜用卑微的語氣跟她說:

“就今天一次,以後再不相見。”

宛之說:“好。”

爸爸牽著宛之的手,交到白夜手中,

宛之跟白夜在來往賓客中相吻相擁,這種平靜的歲月,相伴著過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