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對宛之說話都沒了以往的溫柔。

他一腳用力的踹開門,濃濃的血腥味在浴室內灌滿了整個空間,

與霧氣交織著,把飄在空中的水汽都染成了淡粉色。

浴缸裡滿是紅成石榴色的水,宛之臉色已經沒了血色,躺在裡面,

場景甚是駭人。

他步如疾風般上前一把將宛之撈起來,兩隻手腕上的傷口在溫熱的水中浸泡著。

還在快速的流著,大滴大滴的落到地板上,很快形成一片腥紅觸目的血漬。

他大叫一聲,扯過一旁的浴巾,

包裹住宛之白嫩如羊脂玉般的軀體,白夜跨步出來,把她放到床上。

女傭聽到動靜及時趕到,與他交流著,

看見宛之手腕上鮮血直流,她跑向外面,拿來醫藥箱,

白夜一把奪過來。

熟練的為宛之清理傷口,包紮,消毒。

女傭還在後面問要不要告訴他的外公外婆,白夜什麼話也沒有說,

迅速給宛之裹上他的浴袍就往醫院裡趕。

她的傷口割得很深,兩條手腕都需要好好縫合,

躺在床上的宛之已經因為失血休克,白夜在一旁看著痛心疾首。

這一切,究竟是怎麼了。

他陷入深深的自責,他已經在盡力彌補了,

可她表現出來的,和她現在所做的,完全是兩個人。

救治宛之的是上次在白夜家裡的醫生,還好送醫及時,若是晚到就…

兩人在交談著。

醫生:“我覺得你應該帶她去看看心理醫生,她應該是心理疾病,抑鬱。”

白夜守著宛之,整宿未閤眼,看著她兩隻手腕上纏著的繃帶,

他真的害怕失去這個女人。

等到宛之醒來,看見白夜一臉滄桑的模樣,青色的眼圈掛在眼睛下方,

她更加覺得愧疚。

她的存在,就是一個錯誤,只會給人帶來麻煩。

“我沒有死嗎?”

白夜:“你怎麼能死,你死了我該怎麼辦?”

兩人互相問著對方都不想回答的問題。

宛之悠悠開口:“我應該死。”

眼神空洞,望著房間上方白白的牆。

宛之出院後,白夜立刻帶她去看了心理醫生,

醫生診斷為重度抑鬱,需要用藥物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