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認識這個黑皮漢子,是他以前一同挖煤工作的同事,平時相處關係說不上好,但也說不上差。

而且他平時都是性格都是出了名的火爆,現在這般頹廢,其中必有問題。

念及此季安帶好他的變臉面具,端著兩杯果酒就走上前去,將其中一杯推到黑漢的面前,“戰士,今日角鬥場月比你不去觀看,為何一人到此獨飲悶酒?”

黑漢卻沒有好心情搭理季安,直接大手一揮打掉他送來的酒杯,怒喝道:“滾開!”

季安臉色不變帶著他那威嚴的色彩面具,他來之前把面具的笑臉換成威嚴,相比於討好的笑臉,他此時覺得有實力的威嚴更為合適。

然而這並沒有什麼用,黑漢明顯狀態不正常。

揮動著黑色的拳頭就向他打來,季安不慌不忙地接住這一拳,在他記憶中黑漢只是二階而已,換在他以前或許還要躲避一下,現在的他絲毫不動!

運用精神力加大力度的手掌,猶如一個鐵鉗穩穩制住黑漢的拳頭,黑漢抽不動拳頭大急,下意識就揮動另一隻手向他打來。

季安仍是用空閒的手掌一把穩穩抓住,隨即一個用力將黑漢壓下桌去,他柔聲道:“我並沒有惡意,只是想和你解解悶而已,畢竟酒館內就只有你我二人。”

萬憶丹此時不知道跑那去了。

繼續控制了黑漢幾秒,確定他情緒沒有那麼暴躁過後,季安才慢慢鬆開力道,放開了他。

黑漢惡狠狠地盯著季安卻是沒有再出手攻擊,一頓忍耐過後自顧自地喝起酒來。

季安坐到他的對面輕聲道:“不妨說說煩心事,或許我有可能幫到你。”

黑漢的聲音悠悠傳來,“我弟弟死了……”

在他的記憶中這黑漢是有一個小他幾歲的弟弟,剛還在奇怪沒有看見他弟弟了,原來死了。

“我和他都是南區礦場挖礦的工人,在昨天夜晚不知為何他突然發狂,和人搏命,大家相互廝殺,他死了,所有人都死了!”

“治安隊說他們是沾上了不知名的病毒,不留情面滅殺了所有相關的人,都死了!”黑漢大口大口地喝著酒,眼中全是落寞傷心。

又是煤礦,季安心中一沉,發狂病毒相互廝殺,這必然是邪靈教的手筆無疑,可是他們想做什麼呢?

季安忽然一驚,萬醉安那老傢伙這兩晚可是去了煤場找尋邪靈教的蹤跡,這麼大動靜他在的話,定是撞見了!

他沉吟片刻語氣還是那麼的輕緩,“昨晚真是一個悲傷的夜晚,不過為什麼會突然間沾染上那樣的病毒了?以前也沒聽說過礦場那邊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啊!”

他頓了頓語氣加重,無比嚴肅道:“雖然我們只是一個小小的工人,但兄弟的命不能白死,我們要讓始作俑者血債血償!”

這個世界的人都有一個特點,他們或許會怕死,會撒謊,但一定不會缺少血性,這是存在戰士骨子裡的榮耀!

“面具男,你說的沒錯,要讓始作俑者血債血償!”黑皮漢子大聲符合季安的話語,竟然還拿起酒杯莊重的敬了他一杯。

然後就出了酒館大步離去。

季安不自然地摸了摸頭,他就簡單的說了兩句,連忽悠都說不上,這黑漢就有這麼大的反應,實在出乎他的預料。

在仔細想想這個世界的文化價值,季安就不覺得奇怪了,脾氣大的同時,也意味著好騙…不過這首先要把邪靈教排除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