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澤心裡很著急,killer最近輸掉比賽的方式都一模一樣,五個人就像是單排匹配到一起的路人玩家,沒有交流,沒有配合,就各玩各的,線上情況與打野無關,支援節奏大亂,團戰的時候更是一盤散沙。

晚上十點鐘,葉子堂主動給葉澤打電話。

“葉哥。”

“隊伍最近出問題了?”

葉子堂愣了半分鐘,然後開口說道:“程奇哥和博然哥吵架了,隊伍現在內部的問題挺大,今天輸了比賽之後,我們也……”

隊伍內部出現了問題。

葉澤的第一反應就是問葉子堂,“馬康教練呢?”

“你請假離開之後,馬康教練也請假離隊了。”

“他也請假了?這半個月的比賽和訓練都是羅達教練在負責?”

“嗯。”

葉澤突然感覺天空都在旋轉,他的胸口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大氣喘不上來。

一旁的夏心柔在聽到這件事之後眉頭也是緊皺,一支隊伍最重要的就是靈魂人物,隊伍的靈魂人物葉澤離隊,教練組的靈魂人物馬康離隊,大家都是十九歲二十歲的年輕人,血氣方剛的大男孩,在沒有能夠鎮壓他們的人時,遇到一些問題,怨氣在心裡積壓久了肯定會爆發,而現在除了胡達和羅忠新之外,隊內最有資質的人就是胡丹教練,可她又是女教練,當矛盾爆發之時,她也無能為力。

葉子堂雖然是killer的隊長,但比起經驗和榮譽,他都不如其他人,在一些關鍵問題上,他也沒有話語權。

這就好似獅群,原先的首領離開了,獅群在新的首領誕生之前,不管雄獅還是母獅,誰都不服誰,就是要打一架來看看誰最厲害,最後厲害的那個人才會成為獅群新的首領,才能鎮壓住這個群體。

與葉子堂通話之後,葉澤也明白了,隊伍接連輸掉比賽,隊員們之間也充斥著怨氣和不服,教練組也開始混亂,到現在隊員之間矛盾爆發,彼此開始變得不信任,比賽也就沒有了章法,沒有了配合。

結束通話電話之後,葉澤準備用手機買明天飛江北的機票。

夏心柔躺在床上,“你想回去?”

“嗯。”

“馬康不在,我回去應許能夠挽回現在的局勢。”

夏心柔不再說話了,葉澤的動作也變得緩慢起來了,他小心翼翼地用餘光觀察夏心柔的動靜,發現女人就這麼靜靜地躺在那裡,對於自己趕回江北這件事既不同意也不反對,葉澤反倒變得一頭霧水。

“老婆?”

“心柔?”

男人試探性地喊道。

“嗯?”

女人慵懶地回答。

“我買了機票,我想回江北。”

“嗯。”

葉澤心裡沒底,他從後面騎在了夏心柔的腰上,雙手給她捏著兩肩,“你不生氣?”

“我生什麼氣,我只是希望以後killer不管出現什麼事情,你都有時間,都有機會能夠及時趕到,不然我真的害怕他們會把俱樂部給拆了。”

夏心柔話裡有話,葉澤的動作慢慢地也停了下來。

“他們相比於你,不管是經驗還是心裡承受能力都遠遠不如你,但這就是他們的命,這是他們職業生涯必須要經歷的事情,你換做普通人平時打遊戲被坑了還會怒罵兩句,職業選手不是神,更何況是接連輸了幾場實力本就不如我們的對手,大家肯定也不能接受,心裡都很想贏。”

“你回去能解決問題,但是每一次出現這樣的問題,你都能及時趕到嗎?”

“你是他們的前輩,他們職業路上的老師,而不是父母,他們遇到的問題,需要自己去解決,而不是你幫他們擦屁股。”

葉澤也冷靜下來了。

“你是在擔心killer進不去季後賽,你們沒有辦法參與全球總決賽吧。”

“嗯。”

“人啊,總是要學會成長,後面還剩下四周的時間,他們如果能夠及時調整那肯定還有機會,或許他們也會因為這件事而變得更強,如果他們沒能跨過這道坎,那麼也是命運的安排,你也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