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層,會議室內。

所有人經過商議,給剛發生的鬥獸場怪道事件定下的編號為C103。

“一天之內,望塔城連續發生兩起怪道事件,還都是危害等級為C,我不認為是偶然,如果是有什麼特殊原因……”

一位軍官服飾的中年男人用沉重的聲音說道。

“我建議排查這兩個地方以及這幾天經過這兩個地方的人,找到共性。”

有人不同意:“發生怪道事件的兩個地點並沒什麼直接聯絡,而且相距甚遠,排查力度太大,損耗人力。”

“要說共性,我就發現了一個,陸少可是恰好都在事發地點周圍啊……”

一個世家子弟突然插話擠兌陸緣遠。

在場不少人臉色頓變。

中年軍官沉聲呵斥道:“閉嘴,齊思陽,你是在懷疑一城守序者嗎?如果沒查證到事實依據,讓你拿命來抵都不過分。”

“我、我……”

齊思陽顯然沒有做好同時面對眾多軍官大佬兇殘視線的準備,慌了神,支支吾吾半響不敢說話。

叩叩~

世家一側的老人用手指敲了敲桌面,讓人將視線投到他身上:“羅上校,不必這樣緊張。

我們自然不會懷疑陸少,只是幫大家注意到一些細節。

比如陸少身邊多了一個奴隸,這很奇怪。

那個奴隸正好被C102選擇,並處理了C103事件。

這很巧合。”

老人說話比那個年輕人精明多了,他不會混雜自己的個人感情,又能恰到好處地將矛頭指向陸緣遠。

因為但凡有點地位的人都知道陸家陸緣遠,對待流浪者、奴隸與世家是截然不同的態度。

陸少可不會帶奴隸在身邊,這是所有人的共識。

陸緣遠現在的行為與人們的認知相悖,這是矛盾,也是引起人們好奇心和疑惑的地方。

特別是,一個奴隸,恰好出現在兩件怪道事件附近,又被怪道選擇,並展現了對怪道力量的一定掌控力。

人們又將目光投向陸緣遠,希望他能給個解釋,但不敢像盯那個世家年輕人那樣充滿壓迫感。

因為陸緣遠是個炸彈,一壓就會爆。

“老東西,臭不要臉的,心真的髒,我都解決兩次怪道事件,一句好話沒有,還在那裡唇槍帶棒。”

陸緣遠將手裡夾著的一支未點燃的煙拍在桌面,直接罵道,以他一向張揚的性格可不會忍讓什麼。

“你再敢煽風點火一句,我就敢立馬弄死你。”

“陸緣遠,你別太囂張,陸家已經不是那個巔峰的陸家了,你沒了依靠,不過是一個廢人敗犬。”

挨著齊思陽左側坐的一個年輕人拍案而起,手指懟著陸緣遠:“我們齊家不怕你,族老,我們、我們……”

只是,在這個年輕人轉頭看那位老人時,他已經閉目養神,看起來不準備再說一句話的樣子。

老人是真被陸緣遠的話震懾,因為,他清楚陸家陸少的性格,說弄死他就真的不會含糊。

“嘿嘿,你死定了,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