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落是知道這一點的,之前在圖書館老人就說過類似的話,加上老人對他的態度確實壞不到哪去。

他也知道,陳絮這樣說是想要他迎合別人,不過是一點惡感,那就去刷多一點好感不就得了。

只是那樣做,範落覺得自己會變得不是他自己了。

只見他嘆了口氣,突然很是嚴肅地對陳絮說:“你死心吧,我是你得不到的男人!趕緊把你心裡那對我不切實際的好感丟掉。”

陳絮蒙逼一陣,反應過來頓時笑罵道:“去你的,我如果不是因為尊重自己的職業,早就不忍你了,要臉蛋沒臉蛋,要身材沒身材,我瞎了眼才饞你。”

這個少年只是不肯妥協,但他自有自己的樂趣所在。

那是他只會展現給朋友熟人的一面。

也許她還不是朋友,也許這只是一個病人對一個醫生交的身心情況調查答卷。

範落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你不要因為惱羞成怒就詆譭我,請尊重客觀事實。”

陳絮心裡再次評價,就是有點氣人。

不過有這麼一面,再有幾個知心朋友,倒是會比許多人活得輕鬆。

只是,以他表現出來的性格,能交到朋友嗎?陳絮不禁疑問。

陳絮略有好奇:“你真的不打算迎合一下?”

她真的挺想看看這樣的少年,是如何做到初衷不改的。

範落決然道:“沒必要。

或者你可以換個角度想想。

世上大部分的人過的庸碌,他們都是我人生的過客而已,那些只與我見過一面就任憑一點惡感否決我的人,又有什麼必要記住。

而若是真正有緣的,對我這個人感興趣的,那一點違和感卻是等同於無。”

“好吧,看來是我看錯了,你的心理沒問題,看問題比我清楚。”

陳絮下了結論,隨後又是一陣哀嘆:“可惜了,我還想幫你治療完了,以治療費的名目問你要點資料,完成我的入職報告呢。”

範落滿臉黑線:“怪不得你那麼殷勤,感情是沒安好心啊。”

“研究的事,怎麼能叫有壞心呢!”

陳絮義正言辭地反駁,然後她帶著商量的語氣道:“要不你賣我一管血?你要什麼我儘量滿足你。”

“是嗎?”範落獅子大張口:“我的要求不高,一件怪道物品就行!”

陳絮滿臉不敢置信,手指指著範落激動道:“你敢不敢再不要臉一點,你知道怪道物品是多貴重的東西嗎?

金錢都沒辦法衡量,是聯邦當作重要戰略武器的存在。

你以為自己是多金貴啊?血是金子做的都不夠。”

“你讓我出價的,現在我出了價,你卻不接受,那就沒辦法了。”範落聳聳肩,不以為然道,“不過,我倒是好奇,你這是什麼入職報告,那麼變態,還需要研究別人的血啊。”

“你用詞準當點,什麼叫變態?我這是很正經的研究實驗。”

陳絮對範落侮辱她的研究很是不滿,俏臉閃著冰寒:“我是醫生,研究一下不同人體內的血液差異難道不是很正常嗎?”

範落本能不想與這種不理智的女生爭吵:“呃...這麼一說,確實沒毛病。”

“那我的血也沒有什麼特殊啊。”

“分析血液只是過程,我真正要研究的東西是這件怪道物品。”

陳絮頷首示意範落看向桌上的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