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對付的人只是那幾個叫的厲害的,如果讓他們鑽入人群裡,不小心打偏了我就只能提前說一聲抱歉。”

有兩個兩秒前還叫囂得厲害想要混進人群的人,被其他人人頂了出來,並嚴實擋住了去路。

趨利避害,不只是人性,更是生物的天性。

哪怕十發子彈對於現場的幾百上千人來說有點無力,但每個人都不想冒百分之一的機率去吃一顆子彈。

所以,那些被指名的人,就是犧牲品!

“我們一起上,就算是隻有我們......”

砰......

槍聲響起,一人應聲倒地。

“我幫他說了吧,你們一起衝上來說不定還能打我一個措手不及,但要是等我一個個瞄準,你們就完了。”

範落將目標定在下一個人身上,全然不顧手的不適感,繼續開槍。

“接下來是第三個.......”

人們都被範落的果斷和狠辣嚇到了,更衝擊人們視覺的是範落那雙血肉模糊的手臂。

仿若一個惡鬼在開槍。

砰...砰......

四槍殺了四個人,還剩三個!

範落覺得自己應該算是有點槍術天賦的,如果不計算距離的話。

“還有誰?”他大聲喝問道,即使槍裡沒有子彈,他也全然不懼。

拼著多受傷一點,使用怪道力量將所有人團滅是輕而易舉的事。

底氣!

視線再次掃過人群,竟無一人敢與他對視。

“走吧。”範落有些意興闌珊,將手槍丟給陸緣遠,自顧自爬上繩梯。

之後爬上繩梯的只有陸緣遠,讓範落奇怪:“她一個人留下?不會有危險?”

陸緣遠沒有多少意外:“你說潘芳啊,她還有事情要處理,至於危險,你更應該為其他的人擔心。”

範落想起那個潘芳冷酷開槍的情景,下意識點頭贊同。

收起繩梯後,直升機緩緩上升,出了地下鬥獸場後,徑直往城中心位置飛去。

“這次是什麼感覺?”陸緣遠把玩著那把沾了範落血跡的手槍,問道,“會不會覺得自己救錯了人,感覺失望,心裡空空的。”

“沒什麼感覺。”

範落俯視著城市,這是他第一次坐直升機,在以前是想不都不會想的事,因為光想著怎麼活下去就已經夠吃力了。

他心裡一鬆:“沒有過期望,就自然不會失望。況且我不是在救他們,而是救自己,任由暗月獅殺戮壯大,我也跑不了。”

他這次開槍,不曾有過猶豫,哪怕是重傷的情況下,手依然很穩。

並沒有上次拿鋼筆給那幾個保鏢一一劃開脖子插入心臟時的停頓、不安和驚恐。

是因為血沒有濺到身上?

不,只是因為從上次他就思考過了,他沒理由因為殺人而不安。

這個世界並不保護他,他也無需遵守這個世界人們制定的秩序,只要做到無愧於心即可。

範落說道:“不過,那個場景,我不是太理解,那些人、太不理智了。”

“嗤,本來就在地下那種幽暗環境,加上暗月獅的殺戮讓他們的神經時刻繃緊,好不容易等到了救援,卻不是來救他們的,而最後壓垮他們的是你,你比他們更先得到救援,心裡產生的不平衡......”

陸緣遠給範落仔細分析道:“人的情緒是有承受上限的,一旦超過這個上限,幹出來什麼事情我都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