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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是最近十年,新紀元重開,我們人族氣運匯聚,彷彿正要走向輝煌的第四紀元。”

從老人的話語,範落大致能知道這個世界的發展過程了,可也產生了疑問:“流浪者,是因為上個紀元有人背叛或投降才出現的被氣運遺棄的人,可從你講述的歷史中卻從沒出現過這樣一場鬥爭。

如果說是被整個人族的氣運遺棄,那背叛和投降的目標又是哪一方?同樣沒有出現在歷史中。”

在黑暗時期掙扎求存的人類,哪裡有資格進行鬥爭。

“這一點,我也不清楚,也許是在第四紀元黑暗時期以前發生的事,歷史遺漏了太多。

關於流浪者背叛和投降的事,沒有具體歷史可以控訴他們。

但那些世家宣揚著,流浪者是有罪的,他們有解讀到一些輝煌時期的資訊,第四紀元的輝煌走向終結,與背叛者和投降者有關。”

範落眉頭一皺:“就憑他們一番言論就能將人定格為流浪者或是奴隸?世家的權力大到沒邊了啊。”

老人解釋道:“不,這其中當然有著世家影響力的原因,但最主要的原因是在古遺蹟中找到了一段刻骨銘心的記錄當氣運重凝之時,對立者將會重現,屆時,審判重啟。

這不是說一處古遺蹟如此,幾乎每座第四紀元的古遺蹟都有這樣的記錄,擺在城市最中心最為顯眼的地方,彷彿是警醒、是訓示。

流浪者不被氣運所鍾愛,這是事實,我們見到你們會有不適感也是事實。

無形中應了那個輝煌時期留下的告誡。

因此,在所有力量的推動下,缺少身份標識的人淪為流浪者,無有權力可言。”

原來如此嗎?

範落點點頭:“如果真是致使輝煌走向終點的罪人,讓整個人類幾近滅絕的元兇,那確實不該享受什麼權力。”

“你一個奴隸,真有臉說這些啊。”被老人扯出來這樣一段歷史,讓趙聲聲頓時有些義憤填膺,她壯著膽子跟範落叫囂了一句。

哼,你們這個世界的背叛者跟我一個穿越小夥有半毛錢關係?

範落心中不屑,但站在他的角度看待問題會比較全面:“總感覺這也就是根據某些歷史片段拼湊出的猜測,並不完整。”

老人說道:“是啊,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我們都尚不能給一個嫌疑人定罪,而這件事上,卻輕易地剝奪了一部分人的尊嚴、權利還有自由。

儘管世家是這樣宣揚的,但仍有部分歷史學者表示懷疑,這算是一點爭議吧。”

“那老爺子你是怎麼看的?既然你知道我是流浪者,還是同意我進圖書館,是不是可以認為你偏向於後者?”範落忽然想聽聽這個頗有學識的老人的見解。

“我一個老頭,能怎麼看?

開始時也曾憎恨過,目標很明確,可也沒做什麼過分的事,我一個老頭,再怎麼憎恨,也不可能學著年輕人那樣,抄著傢伙去打那些奴隸一頓。

但後來,越是瞭解得深入就越覺得這事模糊了,可我沒那些學者的學識和探究精神,能研究明白什麼,加上氣運的不青睞擺在那裡,我對流浪者實在起不來好感,就隨波逐流了,跟著接受。

再後來,就覺著把這恨意戴在心裡挺累的,乾脆放下。

所以我對你沒有什麼恨意,有的只是你給我帶來的一點違和感。”

範落知道這老頭雖知道歷史,卻不是會追尋歷史的那種人,不然他在“智慧之路”書頁上的最後一個問題就是探究這個答案了。

得,看來自己在這個世界的情況比想象中要嚴峻得多。

特別是那些世家,作為掌權者,又是流浪者有罪論的忠實擁護者,他一旦沒了陸緣遠的庇護,下場可想而知。

可問題是陸緣遠也不是什麼好鳥,淨想著把自己送去絕境取什麼東西。

“這個世界流浪者就沒有生存的空間了嗎?”範落苦惱問了一句。

沒想到老人卻回答了:“不是沒有,據說有流浪者洞悉了一處怪道事件的關聯核心和執行規則,借那處被怪道事件覆蓋的地方建立了住所,但你若是想逃到那裡去,怕是痴人說夢,不說能不能找到,就是這裡離那兒的距離,中途也要經過許多城市的中轉才行,當然路上的危險也是致命的,被大霧籠罩的世界可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