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潛龍上(第2/2頁)

躺在那裡，吆喝兩聲，或賣慘一下，就能要到錢，誰願意去辛辛苦苦，累死累活的幹活掙錢？打工得被人管，或許還會挨人罵，還是做乞丐舒服，自由自在的。

戴著面具的我，望著面前被阿庫他們硬趕過來的幾百乞丐，心中很滿意。

現在不是戰亂時代，也沒有天災水禍，所以洛陽城裡，乞討為生的乞丐，人數不是很多，能找著幾百人，已經算很不錯了。這其中，還有不少是被楊廣那個傻叉，給活活從農民逼成乞丐的。這類人，大多帶著傷殘，沒有自力更生的能力了，所以不得不淪落到乞討為生。

“把東西拿上來！”

在我的命令之下，不少人抬著一個個大箱子，走了上來，放下，開啟。

裡面裝滿了銅錢，衣服，胡餅，鞋子，肉乾，饅頭，絲綢等等。

看著眼睛放綠光的乞丐們，我笑道：“想要這些東西嗎？”

沒有人回答。眾乞丐們面面相覷，滿是迷惑。

我又問了一遍。

還是沒有人回答，但已經有了低聲細語的討論。

我接著又問了一遍。

這回，終於有人說話了。

那是一個看上去應該六十多歲的老乞丐，因為他的鳥窩頭髮，幾乎全白了。臉皮皺巴的宛若橘子皮。

“你，你為什麼要給我們東西？”

我擺手道：“不，不，不，你說錯了。我不是慈善家，也不是為了積善行德的佈施者，這些東西，不是免費施捨給你們的，而是我想和你們做生意。”

聞言，下面議論紛紛的乞丐，越來越多了，聲音也越來越大了，如煮沸了的開水鍋。

有人大聲喊道：“我們乞丐，一無所有，你要和我們做什麼生意？”

我擺手道：“又說錯了。你們不是一無所有，你們還有手，有腳，有眼睛，有耳朵，有鼻子，有嘴巴，所以，你們還有有用的價值。”

先前的那個老乞丐再次問道：“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我笑道：“我們這個組織叫潛龍，是專門收集訊息販賣的生意人。而你們，每天無所事事的遊蕩在整個洛陽城的大街小巷之中，每天都可以聽到無數的訊息，也可以打聽到無數的訊息。所以，我們想向你們收購你們每天聽到的訊息。如果是有用的，我們就會付給你們積分。聽清楚了，不是東西，而是積分。”

“這個積分，不是錢，不能買東西，但，它的作用，比錢，更有價值。因為這個積分，你們可以拿來，在我們組織裡，換取很多的東西。咱們舉個簡單的例子。”

“比如說，這位小兄弟。”我指著一個十二三歲的小乞丐道，“他偶爾聽到了一個訊息，比如說，某某人家，今天發生了什麼事情？例如，死了人，是誰？怎麼死的。又或者，某某人家，今天被盜了，盜匪是什麼人？那戶人家，都被盜了什麼東西？又或者，某某家，今天夫妻吵架了，為什麼吵架？最後的結果，是怎麼樣的？還有，某某家，有幾口人，都是幹什麼的？他們今天都做了些什麼事情等等，這些亂七八糟的訊息，你們都可以拿來我們的據點賣積分。我們的接待員，會甄別你們的訊息有沒有用。沒用的，自然沒有積分。有用的，我們會付給你們等價的積分。而你們得到了這些積分，有什麼用呢？”

我用手，指著那些大箱子，道：“看見這些東西了沒有？這些東西，你們可以用訊息賺來的積分換。你們想要一個胡餅，只要你們賺到了五點積分，就能換取一個。十點積分，可以換到兩個。如果，你們不需要胡餅，想換饅頭，三點積分一個。只要積分足夠，你們想換多少個都行。如果你們想換錢，也可以，一點積分換一文錢。”

我接著道：“但是我奉勸你們一句，你們賺到的積分，最好不要亂花。因為這些積分，不僅僅只能用來換東西，還能讓我們的組織，給你們提供幫助？什麼意思呢？還是舉例子吧。”

我指著先前的那個十二三歲的小乞丐道：“還是拿這位小兄弟舉例子。比如，這位小兄弟，今天上街乞討，倒黴的遇到了一個地痞流氓，不但不給錢，還打了這位小兄弟一頓。這位小兄弟，有反抗的能力，有復仇的能力嗎？沒有。但是這位小兄弟，白白捱了一頓打，氣不氣？想不想報仇？肯定想。但靠他自己個人的能力，是沒有辦法報仇的。但是，只要你有足夠的積分，你就可以用一定數量的積分，來換取我們組織的幫助。比如，打那個地痞流氓一頓，需要付給我們組織五十積分。那麼，只要你身上有五十積分的儲蓄，你就可以用五十積分，換取我們組織派人去打那地痞流氓一頓。如果，你想要我們組織把那傢伙趕出洛陽，永遠不敢再回來。這個條件，需要五百積分。只要你身上有五百積分的儲蓄，你就可以用五百積分，請我們組織出馬，把那個地痞流氓，永久的趕出洛陽。”

“咱們再換個例子。這位小兄弟，某一天，生大病了，身上沒錢看大夫，也沒錢請人照顧自己。不要緊，只要你身上有積分。請一個大夫，小病五十，大病五百，只要你身上有這些積分，或你的同伴們身上的積分，湊起來夠了，你們就可以用這些積分，來我們組織，尋求找大夫治病。只要你積分足夠，我們就會找大夫醫治你。當然，這個看病的積分多少，是跟你們的病情掛鉤的，不是固定的。例如，你只是肚子疼，小病，吃包藥就好，那麼十點，八點的積分，就夠了。如果你被人砍了十刀八刀的，奄奄一息了，那就不是十點，八點了。也許是三千，也許是三萬。因為這得看花在你們身上的錢，有多少。我們是生意人，不是慈善家，自然不能做賠本的買賣。但，有一點，我們組織，可以給你們萬分的保證，那就是，我們組織的信譽，絕對是當世第一。比如，你們花五百積分，要求我們趕走一個地痞無賴，要他永遠不能回到洛陽。第一次趕走他後，他後來又回來了。你們不用再次支付積分，我們組織會信守承諾，將他再次趕走。他回來一百次，我們趕走他一百次，而你們，只需要付最開始的第一次酬勞就行。這一點，你們日後可以監督我們，我們假一賠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