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不群也經常組織人馬扮作劫匪去搶劫,搶別的王國的商隊基本上都是輕易而舉,所以他們也不傷人,只搶貨。

但獨獨搶劫滕國的商隊,搶一次敗一次,還有人員傷亡,以致後來那軍卒們都不敢去搶了,他也只得罷休。

但是這口氣兒他卻咽不下去,還不能明著跟上面去說,畢竟他們做的是見不得人的勾當。

八年前陸家屯五百軍卒一夜之間全部消失。這個新聞他是知道的,都已經驚動了朝廷,而且還與滕國進行了照會,可終究無果。懷疑懷歸懷疑,畢竟沒有證據。

這一次他可找到證據了,那山谷崩塌阻路確實是滕國人乾的,這軍隊覆滅同樣也差不了是他們,最起碼眼前有一個人能證明。

於是他把這事報到了文昌縣,可文昌縣令趙海青無計可施,知道又能怎麼樣?朝廷都沒有辦法,就他一個縣令又能有何作為?

卓不群本就心高氣傲,在當初派他帶兵移防到陸家屯駐守的時候,他就曾經信誓旦旦地說過,一個500人的隊伍一夜之間消失,他就不信那個邪!於是他便來了,八年了安然無恙。

可現在縣令不給他做主,縣城駐軍將領錢不多也不明確指示,只告訴他,這事自己解決。

回到陸家屯,他跟幾名心腹一番商議,決定明搶,更是為以前的軍卒弟兄報仇,以此來打擊滕國的商隊。既然扮劫匪搶不來貨物,那就明著幹!

這一日,有十里茶館斥侯來報,滕國的十車貨物要經過竹林,卓不群便率領軍卒全部出動,進行搶劫。

此次的目的並非只搶貨物,他們還要殺人,於是滕國的那些鏢師和商販便被他們追殺。

到了瀏水河那個東山口,見有邊防軍卒把守,本來他想就此罷手,可看那裡只有200守軍,且都是步兵,他改變了主意,出其不意,攻其不備,重新又殺將過來。

既然來了就弄的動靜大一點,絕不能空手而歸。到了造紙廠碼頭,卻沒見到什麼值錢的東西,便繼續催馬西行,直殺到沙水鎮,這裡的物資豐富,搶了個夠。

返程時看到滕王那在建的樓臺,他也不知道那是個什麼東西,你想建造我就給你毀掉,便下令放了一把火。

其實這次行動已經超出了他的計劃,之所以殺進滕國境內,他本是對文昌縣令及駐軍首領生了氣了,嫌他們對下面的軍卒不管不顧,剋扣軍餉不說,甚至不管他們的死活,上一波軍卒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基於這種想法,他是想將這水攪渾,將事挑大,看看文昌縣的將領們官員們是不是能脫得了干係!

他更大膽的是將這次行動的結果上報了文昌縣幾個官員手裡。

那文昌縣令早已嚇破了膽,讓駐軍首領去制裁他,可那首領錢不多卻說,一個小小的滕國何足懼哉?他們搶劫又不是一次兩次了,又如何制裁?

文昌縣令見駐軍首領不配合,便將奏摺報了朝廷,可朝廷卻遲遲沒有回話。

訊息之所以好打探,因為這事在文昌縣境已經沸沸揚揚地傳播開來,隨便問一個人基本上都知曉。看來這事兒就是軍方和地方縱容所致。

派往寧國都城的使者還未歸來,李秀娥在等待他們的訊息,想知道六王子是何態度,以便做出下一步的決策。

三天之後,兵部收到了飛鴿傳書,六王子以需進行調查核實為名,將此事拖了下來。既沒有明確表示核實之後必將制裁當事人,更沒有賠禮道歉那一說。至於搶劫的物資和傷亡的百姓給予賠償一事,更是隻字未提。

派出的使節在等候寧國朝廷調查的結果,恐怕短時間內不能回來。

諸位大臣都想知道李秀娥是什麼態度,本以為他們這位處處要強的王后會怒髮衝冠,未料到只說了一個字。

“等!”

大臣們想知道等什麼,等使節傳回的訊息,等大寧國君六王子的最終決定。

同時她要求兵部厲兵秣馬,保持戒備狀態,每日她都去兵營視察操練情況。

告誡商部,為了保證外銷人員的安全,此事在沒有妥善解決之前,去往大寧國的銷售業務暫停。貨物從西山口出運,銷往大成國,從那裡再去其他王國。

看來與大寧國搞不好關係,這外銷方面將面臨無比的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