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王子裘開功整日裡歌舞昇平,聚文人吟詩作賦,招武將設擂比武,百姓們聽曲唱戲,都城裡甚是熱鬧。可鄉下地方各自為政,自轄一方。

多處鄉鎮特別是邊遠山林地帶有匪徒出沒,官府卻無能為力。

在大寧國的東南部,距大滕國200餘里之處,前幾日發生了區域性地震,所幸未發生人員傷亡。地震發生的很蹊蹺,僅是有三處山坡傾倒塌方,堵塞了同一條道路。

七王子裘開河那艘遊船下水試航,正在抓緊裝修內飾,爭取暑期接老國王到船上一遊。造船業開展的如火如荼,計劃建造一支遠洋艦隊。

李秀娥沉思良久,其他幾個王子都沒有閒著,不過是有的忙著在玩兒而已。遠的還離得遠,這個近鄰大寧國的六王子沉迷於淫樂,對下面治理無方,各自為政出現匪亂在意料之中。

結合滕國商隊所遇到的情況,估計這匪亂或許也是軍卒所為。

近段時間以來,肖德噲安排的商隊確實沒有遇到過劫匪。

至於那次區域性地震,商隊也曾聽聞。那是在一天夜裡,他們在客棧休息時聽到的,轟隆隆轟隆隆的悶響傳來,原以為是打雷,外面卻是晴天。當地百姓反映說有可能是地震。

但李秀娥知道,那根本就不是地震。前幾日她已經得到了密報,喬得正帶人按她的計劃一步一步實施的,山體是被炸塌的。

原來,李秀娥是這樣安排的。根據喬德正的彙報,沿瀏水河進入大寧國境內大約十里有一個小村落。村邊設有一個茶館,為往來客商打尖喝茶。

李秀娥推測,商隊進入大寧國之後,應該有人提前將商隊的行蹤報告給了那所謂的劫匪。

這個茶館最有可能是打探情報的嫌疑地點,她才讓董振義安排人手混跡於往來客商之中,在那裡盯梢。

果不其然,當商隊人員在那裡停下來喝茶之時,便有人騎快馬迅速東去。

早有斥候在前方埋伏,將那人攔截捉住,一番烤問得知,他就是給陸家屯軍營報信之人。

據那人交待,在茶館等候商隊資訊的還有一個同夥,他的家離這裡比較近,回家去了,沒有在,今天就他一個人。

在斥候的逼迫之下,這人不得不配合將另一同夥捉住。

報信之人被扣押了,那陸家屯的軍卒便得不到商隊到來的訊息,商隊自然也就沒有再遇到劫匪。

短時間內陸家屯沒有收到報信人的資訊,還以為商隊沒有再來大寧國,可時間一長必然會引起懷疑,便會重新派人到茶館調查核實。

一打聽,商隊已經來來回回三四次了,卻不見盯梢者送信,才知道蹲點的人失蹤了。

斥候們並不知道誰是陸家屯派來的,當看到兩匹快馬迅速東去,他們就開始懷疑了。

於是,便開始實施王后的第二條錦囊妙計。

喬得正帶人點燃事先埋在山頭上的火藥,“轟隆!轟隆!轟隆!”接連幾聲巨響,去往陸家屯唯一的那條道路被亂石封死了。

陸家屯的軍卒在得到商隊出行的訊息之後,確實也來了,他們被眼前的亂石堆擋住了去路,根本無法翻越,也就劫不了商隊了。

眼前的亂石要想清除,沒有一年半載的時間是不可能的,何況有三個地點塌方,要想將道路全部清理出來至少需要兩年。

這幫軍卒泱泱而歸,從此以後再也沒有出來打劫。

李秀娥知道她的計策奏效了,可這也只是管得了一時,並不是根本解決的方法。不過她並不著慌,遇見什麼問題再說不遲。

木器廠按照國王的樣本所做的竹椅竹凳也隨同鐵質農具工具一起向大寧國推銷了。

不管是遇到了什麼阻礙和困難,將產品推廣到其他王國的方針是必須要執行下去的。按照李秀娥的計劃,繼續擴充營銷隊伍,開闢其他渠道,不能只沿著瀏水河一條道路去銷售。

責承商部從北部山口開啟銷路,開拓大寧國西部市場。從西部瀏水河進口那裡,將商品銷往大成國,換取他們的糧食,補充石昌縣的糧食缺口。

隨著牧場的擴大,人口的增加,石昌縣糧食供給略顯緊張,國庫的存量在日漸減少。

肖德噲領命而去。

戶部反映,近來稽查各企業的賬目,發現都有些不同程度的混亂,多是隻記收入支出,成本和利潤這一塊混淆不清,只有一筆總賬,知道錢多了,多在哪裡難以統計。

為此,李秀娥專門進行了一次培訓。把各工礦企業的負責人財務人員召集到一起,將現代企業財務管理制度進行傳授,當然對他們來說都是粗線條。

李秀娥明確指出,各單位進行獨立核算,相互之間除了技術上的合作之外,在產品上均是買賣關係。

商部根據市場行情進行定價,根據市場波動適時調整,這樣既能保證各單位的利潤,又能防止隨意變動價格。

對企業官員的考核將利潤作為一項重要指標,其中個別物品、急需物品、軍需物品除外,這個均由國家財政統一撥款。

這項規定讓各工礦企業負責人的肩上都有了擔子,提高效率,減少浪費,控制成本,他們不得不重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