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晶礦洞內的鐘聲,是礦工每日下工的訊號,每逢到了這個時候,爻伯就要被兩個鷹身人戰士帶回位於巫達佩茲山底的牢房中,雖然此刻的他可以不用回去,呆在紫晶礦洞中也不會有人追究,但為了不引起鷹身人高層的懷疑,他還是一如既往的會回到牢房中休息。

在向範迪爾和疾風巴克爾安頓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後,二人便乘著黑夜悄悄的離開了鷹身人部落,而爻伯見二人離開,便在兩個鷹身人戰士的帶領下向著自己的牢房走去。

若是在之前,爻伯根本沒有機會走著回到牢房,而是會被兩個鷹身人戰士直接用鎖鏈捆著,從礦場內直接拎到牢房,因為二者的距離較遠,之前還沒被控制的鷹身人戰士,可沒那個耐心陪著他一步步的走回去。

因為走回牢房的路線基本位於山角附近,這一點也不會有鷹身人活動,所以這一路上爻伯倒是沒遇到一個路過的鷹身人,反而是因為周圍夜晚的寂靜和清涼的空氣,讓爻伯的腦袋更為清醒了一些,於是借這個機會,他一邊走、一邊思考起了自己接下來的計劃。

可爻伯不知道的是,當他經過一處水塘之時,一雙紅色眼睛正藏在暗處緊緊的盯著他的背影,或許是因為太過專注,直至他離開水塘都未有半點察覺。

當爻伯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水塘的拐角處後,一道黑袍人影從樹叢中樹叢中走來出來,在黑袍人的身後還跟著一個眼神呆滯的女子,看其模樣正是摩尼的女兒玲玲。

黑袍人影出現後,依舊看著爻伯消失的方向,他眉頭微皺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過了一會兒,黑袍收回視線向玲玲問道。

“剛才的那個少年是什麼人?”

此刻的玲玲,雖看上去眼神木訥、呆滯,但說話時卻不帶一絲的遲鈍。

“那個少年叫爻伯,在出生時因為被眾神詛咒,所以族人都說他是一個不祥之人,自從他出生後就被關在了山底的牢房中。”

聽到玲玲的回答,黑袍人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被眾神詛咒的人?你們鷹身人也真敢說,若是有那種殊榮,你們鷹身人族又怎麼能夠看得住這個少年,依我看,這少年一定又是你們鷹身人族內鬥的受害者。”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玲玲不帶感情的回了一句。

而黑袍人聽了,則是奇怪的看向身後,隨之打趣道。

“這才跟了我半日,怎麼?都學會頂嘴了?”

這次玲玲沒有回答黑袍人的話,而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那樣子倒有點不想理你的架勢。

黑袍人笑笑,繼續說道。

“你也別想抵抗,以你的那點靈魂力量,想要掙脫我的靈魂束縛是根本不可能的,若不是我覺得整日帶著一個木頭人有些無聊,這才放鬆開了束縛你靈魂的部分力量,若不然你連思考的機會都沒有。”

玲玲依舊程默不語,似乎並不想和眼前的黑袍人說話,而黑袍人也未在意這些,而是抬頭看向了山頂的太陽神殿,說道。

“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你想不想知道,你父親此刻在幹什麼?我們現在就去看看”

說著,黑袍人在給自己和玲玲施展了一個隱身結界之後,便向著上頂的方向走去。

或許是因為黑袍人的話牽扯到了自己的父親,那不願說話的玲玲,突然問道。

“你為什麼要抓我,還有、你要對我父親幹什麼?”

黑袍人一邊走著,一邊無所謂的說道。

“即便你知道了又能怎麼樣?你還能逃出我的控制嗎?”

似是黑袍人的回答說到了痛處,玲玲的語氣頓時軟了下來,她向黑袍人懇求道。

“我求求你,不要傷害我父親,只要你答應,我什麼都願意做。”

黑袍人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看你啊,還是不知道自己的處境,如果我想要做些什麼的話,你難道能阻止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