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陰氏可是費了不少功夫,方能馴化數百頭莽牛,把這些莽牛作為肉牛使用。

“好,你們可以退下了,”

姒伯陽抬手讓這些僕役們退下,乾脆利落上前坐在烤爐前,硬扯下一大片牛肉,手上抓著燙手的肉塊,大口的咀嚼撕咬。

完全無視牛肉的滾燙,臉上帶著罕見的滿足感。

“嗯,不錯,”

一塊塊莽牛牛肉入口,姒伯陽手中的動作不停,濃郁的肉汁充斥於舌尖,他的身體在歡呼,竭力汲取著這一絲血肉精氣。

“這些庖人,手藝確實不錯,一個簡簡單單的烤莽牛,能做到他這份滋味,可謂是大巧不工。”

“簡單粗曠,也有簡單粗曠的滋味!”

姒伯陽掰下一根牛腿骨,不壞層次的牙齒嘎吱咬在骨頭上,咬的骨頭的碎渣飛濺,乳白色猶如玉膏的骨髓滑入他的口中。

大力莽牛如鋼似鐵的牛骨,在姒伯陽一口利牙之下,薄脆的如同一塊塊餅乾,被姒伯陽嘎吱嘎吱咀嚼下肚。

就這樣,姒伯陽一直保持著吃的狀態,口中咀嚼的速度驚人,八千多斤的大力莽牛,被他只用一個半時辰送入肚子大半。

整頭兇獸的精華,一點點的流入姒伯陽的肉身中。姒伯陽身上每一枚細胞粒子,都似是滿足的呻吟,力量感漸漸的充盈。

大力莽牛體型巨大,與姒伯陽的身形形成鮮明對比。按理說大力莽牛一隻小腿,就夠姒伯陽吃上幾天的。

可是姒伯陽的肉身虧耗實在太大,每一口兇獸肉入肚的瞬間,都會被肉身在第一時間分解,連一點渣滓都不剩。

“來人吶,再給我上兩頭莽牛,再上三頭青山羊。”

姒伯陽一邊說著,嘴裡還不斷大嚼,周身氣血愈發活躍,恍若烘爐一般的氣血,炙烤的周匝空氣噼裡啪啦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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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君,有鄮氏被山陰氏攻破了!”

諸暨氏領地,古拙的正廳之內,家臣臉色凝重,道:“如今,有鄮氏主脈尋求咱們的庇佑,咱們不能不管他們。”

“什麼?”

“怎麼可能?”

家臣們一片譁然:“這才多長時間,有鄮氏就完了?”

“肅靜!”

諸暨氏首領呂諸,端坐在主位上,審視了一會兒左右家臣們的神色,沉聲道:“有鄮氏,竟然被山陰氏滅了,這怎麼可能?”

這家臣臉色一苦,道:“主君,事實確實如此啊!”

“有鄮氏的人,現在已經逃亡到了咱諸暨氏的地界,他們被山陰氏趕出了世代繁衍生息的祖地,一路上逃亡,死了不少人。”

“死了,不少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