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陰一眾家臣按劍而起,紛紛呵斥,道:“好膽,在我家主君面前,焉敢放肆?”

雙方劍拔弩張,子煬毫不示弱怒目圓睜,圓滿神魂的強橫氣息,鼓盪的衣袍獵獵作響,壓的在場眾人面色一變。

眼見一觸即發,姒伯陽開口,叱責道:“好了,這是大榭,這是山陰氏的大榭,爾等要幹什麼,都給我坐下。”

“喏,”山陰眾臣面色凝重,在姒伯陽發話後,手依然按在佩劍劍柄上,一個個怒視著子煬,默默的坐回原位。

子煬對山陰群臣的惡意,不甘示弱的橫眉冷對,道:“哈哈,以多欺少,以寡凌眾,我有鄮氏之人,何懼之有。”

姒伯陽抿了抿嘴唇,道:“子煬,你是有鄮氏使者,來我山陰氏大榭,是來做什麼的,莫非是要向我山陰宣戰?”

子煬坦然自若,道:“是不是宣戰,你們最清楚。如今強弱攻守轉換,但非戰之罪。”

“翁山一役,山陰不宣而戰,我有鄮大軍雖遭重創,卻不齒你山陰手段。爾等勝之不武,如何能堵住悠悠眾口?”

子煬言辭犀利,道:“只要我有鄮氏上下一心,同仇敵愾,你山陰想要訛詐我們,哼,白日做夢!”

“我有鄮氏別的不硬,唯有骨頭最硬,以山陰氏的實力,了不起玉石俱焚,何足道哉。”

翁山一戰後的有鄮氏,固然實力大損,可是子煬心裡清楚,以山陰氏的境況,根本沒有實力吞併有鄮氏。

無論山陰氏表現的如何咄咄逼人,子煬都不認為山陰氏,真會的傾盡一切,與有鄮氏拼個你死我活,不死不休。

會稽地域遼闊,大小氏族數十、上百,山陰氏與有鄮氏都是大氏族,牽一髮而動全身,誰都不想被漁翁得利。

姒伯陽垂下眼瞼,道:“所以,有鄮氏屯兵翁山的事,就這麼算了?”

“足足三衛一千五百正兵,嘖嘖……這是看準了我山陰氏實力大損,來趁火打劫啊!”

子煬反駁道:“可是,我有鄮氏並未動手,反而是你山陰先行出手,引山洪覆滅我有鄮氏大軍。”

“你們不宣而戰,我有鄮氏心不服,口也不服。如果你們是真刀真槍,打得我有鄮氏不得不服,我絕無二話。”

子煬大聲道:“只可惜,你們的手段太過卑劣,我有鄮氏兒郎不服。”

子煬環顧四周,道:“我要告訴在座列位,我這一次來山陰,不是來卑躬屈膝的請降,更不是戰戰兢兢的求和。”

“我這一次來,是應兩方所需。沒有誰比誰更佔上風,我有鄮氏需要恢復元氣,你山陰氏同樣需要休養生息。”

“不過,我有鄮氏數千兒郎葬送翁山,這事沒完。血債必須血還,等我有鄮氏恢復元氣,必定興兵報此血仇。”

“同理,你山陰氏要是在我有鄮氏之前,有實力進犯,我有鄮氏一樣無話可說。”

姒伯陽沉默了一會兒,緩緩道:“好,一言為定,我等著有鄮氏大軍犯境,只期望這一日不要太久。”

子煬冷冷道:“姒首放心,不會太久的。對山陰氏的血仇,就是我有鄮氏的動力,血債只有血來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