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陽仲道:“在您看來,是沒什麼的小事,在臣看來,卻是捅破天的大事。”

“您的這捲心得體會,引發的大道靈光,百里之外都能看見。那可是大道靈光,莫說他們。就連臣都禁不住心動。”

“您說這些困於地祇多年的老傢伙,會不會鋌而走險?”

“你這麼一說,倒也有些道理,罷了,罷了,不過一卷體悟心得,他們想要,也沒什麼。”

“只不過,我的體悟心得,不是誰都能染指的。”

姒伯陽笑了笑,顯然沒把這當作一回事,更沒想要藏著掖著。

有人要覬覦他手上的《道德經》手抄本,還要看是否有那個實力。

有那個實力的存在,都有了自己的道,不會貪圖與自身之道、自身理念不合的《道德經》。

沒這個實力的人物,敢對《道德經》有任何心思,也要想想,能不能在姒伯陽這等人物手上討到便宜。

天仙道行的姒伯陽,功體上雖差了一點火候。可這一點火候,也不是那些老地祇,所能撼動的。

上陽仲道:“上君,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您這一次,引動的天地異象太過宏大。明眼人就能都能看出,其中的微妙。”

姒伯陽哼了一聲,道:“看出,又如何?”

“我給出的,那是給的,我不給的,他們不能搶。”

上陽仲低聲道:“臣擔心這些人,會不會節外生枝,將我越國有異寶的訊息,掐頭去尾,胡亂編造一番。”

“這些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給咱越國,帶來意想不到的麻煩。”

“對這些人,不能不防啊!“

上陽仲話頭一轉,道出了自己的擔心。

以這些老地祇的實力,全捏在一起,都不夠姒伯陽一人打的。

可他們打不過姒伯陽,不代表就不能給姒伯陽託後腿。

除非翻臉,將這些遺老打殺個乾淨。

姒伯陽道:“你說的對,這些人,一個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不能不防。”

“這樣吧,這些遺老,不是都想參悟大道靈光嗎?”

“那就讓他們參悟,只不過不能隨便參悟,需要對越國有所貢獻,才能觀看這位卷寶經。”

“至於,要有何貢獻,就由你擬定個章程,按章程來辦。”

姒伯陽似笑非笑的看著上陽仲,將只有數十字的手抄本,扔到上陽仲的手上。

上陽仲所言,乍聽一下很有道理,實際上根本站不住腳。

試問就那些老地祇,誰敢編排姒伯陽,不怕姒伯陽反手就將其鎮壓。

須知,姒伯陽的實力,是經過一次次大戰驗證過的,放眼揚州大地,能壓過姒伯陽一籌的,不是沒有。

只是這等人物,等閒不會出現在人前,更別提聽信旁人所言,來尋姒伯陽的麻煩了。

沒有什麼利害攸關,想讓那等人物出手,不吝於是天方夜譚。

姒伯陽不是不知道上陽仲所言,還是有不盡不實之處,可他依舊將《道德經》手抄本賜下。

只因姒伯陽知道上陽仲這人,心機城府是有的,可這心機城府,是對付旁人的,而不是對付他的。

上陽仲這是拐彎抹角的告誡姒伯陽,不要對那些遺老太過苛刻。

過於苛刻,只會把這些遺老推到姒伯陽的對立面,到時候未嘗不會壞事。

尤其是關鍵時候,突然壞事,連鎖反應下,對於國體未穩的越國,足以造成致命的打擊。

姒伯陽明白上陽仲的意思,所以把《道德經》手抄本給了上陽仲,作為上陽仲進言的賞賜。

這卷《道德經》的手抄本,是姒伯陽悟道之時,一絲靈光閃現。數十字真言,每一字都有著無上玄妙道理。

作為這一方宇宙,第一卷《道德經》手抄本,那一股大道道韻,對某些人來說,可謂是無價之寶。

上陽仲雙手託著寶經,顯然對這位卷手抄本,異常的珍視。

捧著手抄本,上陽仲的眸子中,浮現一道陰陽魚盤桓,陰陽魚之後,是一尊人首龍身的神聖之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