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人認準了的人和事,可以說是八匹馬都拉不回來。就算姒伯陽是主君,對他也沒有辦法可想。

當然,也是因為鐵家父子腦子一根筋,對姒伯陽父子兩代都忠心耿耿,所以才深得姒伯陽的信重,由其執掌兵權。

鐵騫上前一步,沉聲道:“這國不可一日無君,列位臣工雖能處理政務,可沒有上君在朝,臣等名不正,則言不順。”

“言不順,則事不成!”

看鐵騫越說越重,姒伯陽一擺手,道:“好了,好了,寡人知道,列位臣工是擔心寡人,不想讓寡人一身涉險。”

“可是啊……寡人不冒這個險,讓誰去冒這個險?”

“讓那些最多隻有神魂修行的將士冒險,還是讓剛剛傷了元氣的太宰,冒這個險?”

姒伯陽淡淡道:“寡人知道,自己揹負著整個越國的興衰,但寡人更知道,該冒險的時候,寡人必須身先士卒。”

“沒有寡人這個君上,在前面引路,你們說說,這陣器萬一有個紕漏,又要死多少人?”

說到這裡,姒伯陽語氣一重:“怎麼?我姒伯陽的命是命,難道我越國將士的命,就不是命了?”

鐵騫漲紅麵皮,道:“臣,可以為上君先驅,無需上君親自涉險。”

對於鐵騫的倔強,姒伯陽搖頭,道:“是,是,你鐵騫,確實能為我先驅,可……鐵騫只有一個。”

“對你,我還有大用,豈能讓你就這麼陷落在天外?我寧可用十萬精銳,換你這麼一個上將軍。”

“在我看來,你鐵騫一人,就可比十座城邑之重。”

鐵騫動容,俯身一拜,道:“上君……”

姒伯陽笑了笑,稍作退讓,道:“好了,寡人這次涉險,也是有些欠考慮,初心雖好,卻有些瑕疵。”

“不過,不管當中經過如何,但這結果還是好的。”

姒伯陽手捧簡牘,道:“有著這座虛空挪移陣法,越國未來的發展,終於不必再侷限於山海界了。”

上陽仲等人恭聲,道:“上君鴻福,天佑大越!”

“什麼鴻福不鴻福的,這世上最可靠的,還是自己的實力。”

姒伯陽眼瞼一垂,漫不經心道:“有實力的人,心想事成,沒實力的人,也就只能隨波逐流了。”

“那,問題來了,你們是想做個心想事成的人,還是被迫隨波逐流的人?”

“越國的實力,還是太弱了,若是越國實力再強一些,也不至於被吳國封鎖,卡住邊境線。”

姒伯陽冷笑一聲,道:“越國要是強盛,就該咱們反封鎖吳國了。”

“追根究底,還是吳越強弱分明!”

“只是,強無恆強,弱無恆弱,這一次開拓天外,就是一個很好的,一個越國聯袂壓過吳國的機會。”

上陽仲道:“吳國實力雖是不弱,但它只是一方伯侯,與真正的公侯相比,到底是差了一層。”

“而就是這一層,卻是霸主與小國的差別。”

越國開拓天外,做的是伯侯都難以做到的事。要是能獲取足夠多的世界本源,越國國力暴增指日可待。

只要越國國力持續增長,越國就能把吳國的封鎖,當作是一場鬧劇。

再進一步,有著大量的道劫神金在手,哪怕吳國千方百計的封鎖,一樣擋不住那些利慾薰心的投機客。

姒伯陽只需以道劫神金交付資款,這些投機客就是冒著被吳國誅九族的風險,也會爭先恐後的與越國交易。

甚至吳國的某些高層,為了唾手可得的利益,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悄悄地與越國暗通款曲。

這,就是道劫神金的誘惑力!

畢竟,一般的符錢,只是普通百姓,所認可的貨幣。唯有赤金,才是通行天下的硬通貨。

而以世界本源煉製的道劫神金,價值遠超赤金,更因為其材質特殊,被諸天萬界所承認,作為流通貨幣來用。

在山海界,一寸道劫神金可兌一萬八百赤金,就這還經常有市無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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