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苗,竟然起兵了!”

姒伯陽的手指點了點地圖一角,神色莫名道:“呵呵,能讓三苗,盡起三大地煞神兵,這個曲國的實力,委實不可小覷。”

三苗伐曲,所造成的反應是多方面的,不要看越國被吳國封鎖,一時波及不到越國的身上。

可要是不事先未雨綢繆,等待事到臨頭的時候,就該姒伯陽頭痛了,

上陽仲平靜道:“三苗者,稱霸揚州百萬載,能在三苗的打壓下稱侯,曲國有此實力,沒什麼好奇怪的。”

“只是,三苗……在這個時候起兵,有些出乎臣等的意料。”

看著輿圖,姒伯陽幽幽道:“是啊,三苗忒心急了,選擇這個時候出兵伐曲,看來是那位三苗君等不及,要施展抱負了。”

“不管怎樣,三苗與曲國開戰,對於揚州列國的局勢,影響實在太大。”

上陽仲直指問題核心,道:“從此以後,揚州列國,怕是要非曲既苗,分成兩股勢力了。”

“要是三苗與曲國的戰事,再有什麼波折,說不定就會讓列國下場,一旦參戰,揚州將再無寧日。”

上陽仲一語道破了姒伯陽心頭的擔憂,確實如上陽仲所說,三苗伐曲極有可能演變為揚州列國的一場混戰,

說實話,戰事一起,對急需休養生息的越國,是極為嚴重的打擊。

誰都知道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道理,絕不會給越國猥瑣發育的機會。

只要列國參戰,無論越國願意與否,都會被裹挾投入戰場,不論越國站在哪一方,都別想置身事外。

“太宰說的沒錯,三苗與曲國開戰,揚州列國,誰都別想置身事外,”

姒伯陽哼了一聲,道:“不過,三苗足足有三支地煞神兵,如此深厚的底蘊,還真讓人豔羨吶!”

需知道,得一路地煞神兵,就有資格為列公侯,而三苗是三大地煞神兵在手,也難怪能稱霸揚州百萬載了。

“咱們的防風神兵,直到現在才初具雛形,當不得大用。”

一想到這裡,姒伯陽心裡就些泛酸,低聲道:“最主要的是,練一支地煞神兵,損耗的資源,實在太多了,”

最後一句‘消耗資源太多‘,才是問題的關鍵。

姒伯陽雖羨慕三苗坐擁三大神兵,可也知道那是三苗歷代積攢下的家底,是三苗最後的底蘊。

沒有三苗百萬載的積累,根本沒人能供養得起三大地煞神兵。

換做越國,就是將三大地煞神兵給越國,以越國的國力都養不起。

姒伯陽稍稍沉吟,道:“太宰,如今揚州局勢大變,三苗與曲國之間,如若非要爭個長短,你說我該這麼辦?”

此時的越國,雖然底蘊淺薄,可姒伯陽依舊躊躇滿志,想要在三苗與曲國的交戰中,爭取一定的利益,藉此壯大越國。

吳國這次封鎖越國,可是把越國整的狼狽不堪。哪怕越國應對的很及時,但在姒伯陽看來,一味的被動遠不如主動進攻。

對姒伯陽的心思,上陽仲瞭然於胸,道:“上君,苗曲之戰,大爭之世,既是危機,也是機遇,就看咱們能不能把握得住。”

“把握得住,就是不能漁翁得利,也能趁機渾水摸魚,要是把握不住,自然就沒有以後了。”

上陽仲的話,算是瘙到了姒伯陽的癢處,使得姒伯陽心頭憂慮盡去。

姒伯陽哈哈一笑,道:“太宰說的是,苗曲不開戰,揚州只是一潭死水。”

“苗曲一開戰,揚州這潭死水,立刻就活了。沒辦法,誰讓咱們越國的底子太單薄了,只能用一用劍走偏鋒的策略了。”

說到此處,姒伯陽話音一頓,道:“苗曲開戰,寡人不相信吳國還能坐的住,只要吳國坐不住,那就是咱的機會來了。”

在說到‘機會’的時候,姒伯陽的眼睛中,隱隱閃爍著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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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後,

山陰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