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一點法與道,賦予錢唐君絕強的力量之餘,更帶給錢唐君近乎於神通層次,超越感官之外的知覺。

錢唐君將這種超感官知覺,稱之為‘心覺’!

正是依靠‘心覺’之能,錢唐君能看到一些,許多神魂級數,乃至天神地祇級數,都看不到奇異氣象。

徐先生若有所思,道:“那股氣機,莫非是那位越地的大能者?”

對於徐先生的猜測,錢唐君極為肯定的否決,道:“這絕不可能!”

“那股氣機,給我的感覺,如同蒼穹之上,恆古長存的星辰。古老之極,強大之極,與天地宇宙同存,與日月周天同在。”

說到這裡,錢唐君眉頭一皺,似乎是思索著,某些更加具體的形容,道:“如神,如聖,如天,如道!”

徐先生低聲自語:“如神,如聖,如天,如道……”

就在徐先生揣摩錢唐君所言,神、聖、天、道之意的時候。

忽忽忽——

瀰漫白沙河上的水氣,竟漸漸有著凝結之意,一片片冰霜,夾雜其中,寒意愈發強烈。

雲雨徐徐,一道真符敕令,在雲中若隱若現。真符敕令上,一枚由天書雲篆,書寫而成的‘冰’字,溢散著凍結、霜寒之意。

在這股凍結、霜寒的法意下,方圓百里之內的水氣,都被凝結為一粒粒大小不一的冰粒。

這些冰粒兒,小的有黃豆、綠豆一般大小,大的有栗子、雞蛋一樣大小,最大的冰粒,甚至有鵝卵石大小。

砰砰砰,這些大小不一的冰粒,混在暴雨狂風中,一起傾瀉而下。

這一刻,冷氣流溢,冰晶脆亮。鋪天蓋地的冰粒,打的吳國水師將士鼻青臉腫,冰屑迸濺。

“啊啊啊……”

“冰雹,冰雹來了,”

驚呼、哭喊、哀嚎,成片的冰雹,打在士卒們的身上,打得他們皮開肉綻。其間更有士卒,被這一輪冰雹,生生的砸死。

無數冰粒砸下,任是神血、神骨級數,被密集的冰雹淹沒,一樣是個死。

當然,若冰雹之中,都是黃豆、綠豆大小的冰粒,這些體魄強健計程車卒,或許還能不當一回事。

可是,在漫天冰粒當中,參雜著極多的大冰粒。栗子、雞蛋大小的冰粒一點都不出奇,甚至還有鵝卵石一般大小的冰粒。

冰雹之下,皮肉只是輕傷,傷勢稍重一些,就是骨斷筋折。再重一些,直接就是被砸成一灘爛泥。

“什麼?”

落向徐先生的冰粒,尚未靠近徐先生,就被他身上的神力,給震的粉碎。

“竟然,竟然下起了冰雹?”

徐先生愣愣的,看著暴雨狂風呼嘯,夾雜漫天的冰雹,砸的船艦砰砰直響。

這場冰雹,倒是傷不到徐先生。徐先生修為高深,神力護體之下,冰粒近身三尺,就會被他的強悍神力碾碎。

然而,在吳國水師中,有徐先生這般修為的,終歸是少之又少,大多數都是硬挺著,冰粒打在衣甲上,發出噼啪聲。

良久之後,徐先生抿了抿嘴唇,道:“不只是行雲布雨,還有控制天象之權,不然不可能下冰雹,這手段……厲害啊!”

“冰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