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崇等人遙遙望著呂氏最嫡系的兵馬,正與上虞氏廝殺,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

姒伯陽哈哈一笑,道:“走吧,咱們趁姚紀脫不開身的機會,多招降一些呂氏兵。”

“咱們人手是少,可是招降兩三萬人,咱還是能壓得住的。超過兩三萬,除非是後軍與咱們匯合,不然很難吃的下。”

戰場之上,風雲激盪,姒伯陽打馬飛奔,手中舉著呂諸首級,所過之處,呂氏非嫡系的兵馬紛紛歸降。

“呂諸己死,爾等還不歸降,更待何時?”

姒伯陽舌綻雷音,不經意間將自身雷法運用到這上面,震的不知多少人腦殼生疼,頭痛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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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姒伯陽招降呂氏甲士的同時,正率軍與呂氏嫡系軍血拼的姚紀,看著呂氏嫡系軍殺紅眼的樣子,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天不亡呂,吾之奈何?”

這是姚紀發自肺腑的感嘆,呂氏嫡系大軍戰意極強,在呂諸被殺後,這群呂氏嫡系士氣不降反升,徹頭徹尾成了一群哀兵。

以這群哀兵的悍不畏死,再加上本身實力,就不遜於上虞氏精銳。若非他們無心戀戰,只怕最後鹿死誰手,還猶未可知。

姚紀思量了一下後,吩咐左右,道:“通傳全軍,放開一條口子,讓這些潰兵逃走,不要與這些人再糾纏下去了。”

陸汜大驚,道:“主君,這個時候,正是消滅呂氏有生力量的好機會,機不可失,您為何要主動放走他們。”

“您這是放虎歸山,遺禍無窮啊!“

“哼……你當我不想一勞永逸,打掉呂氏最後一點元氣?”

姚紀淡淡道:“我當然也想打掉呂氏,可是呂氏經歷這一次挫敗,首領呂諸身死後,本身的實力依舊很強。”

“要是山陰氏能和咱一條心,我寧可讓會稽休養生息一千年,也要把這股殘兵滅掉。只可惜,山陰氏和咱們不是一條心。”

姚紀精明道:“咱們再和他們糾纏下去,吃虧流血的是咱們,最後漁翁得利的,卻是我那個好子婿。”

“今時不同往日,咱們對姒伯陽,也要防一點。呂諸一死,勢力大損,肯定是沒有餘力,再來一統會稽。”

“因此,會稽之主,必定是從我與姒伯陽兩人中決出,我可不相信姒伯陽這頭小虎崽,會因為姻親關係把大業讓給旁人。”

見姚紀神色有異,陸汜遲疑道:“主君的意思是?”

姚紀道:“明面上的敵人不可怕,怕就怕暗中的敵人,伺機而動,山陰氏不可信。”

陸汜點了點頭,道:“臣,明白了,”

姚紀道:“對了,魯頤……一會兒的時候,你去收降呂氏潰兵的時候。有多少就收多少,儘量不給山陰氏的人留下。”

“能在這場大戰中,僥倖活到最後的,無論是運氣還是實力,都不可小覷,不可小覷啊!”

“何況,這樣一支力量,還不是呂氏的嫡系,正適合咱們下手。要是被別人搶佔一步掌握,對咱的威脅可就大了。”

魯頤在旁,沉聲道:“主君,臣知道您的意思,主君放心就是。”

姚紀坐在戰馬上,目光飄忽,看向遠方,道:“姒伯陽啊,姒伯陽,沒了呂諸這個最大的威脅,他這個地祇就有些礙眼了。”

“陸汜,你說姒伯陽與呂諸一戰,有沒有可能負傷?”

陸汜愣了一下,斟酌再三後,道:“主君,呂諸可不是無根浮萍,擁有福地種子,煉就福地之後,呂諸實力之強不可估量。”

“以呂諸的實力,姒伯陽要想殺他,必然是付出了某種代價,更有甚者……兩敗俱傷,也未可知。”

一聽這話,姚紀精神一振,問道:“也就是說,現在的姒伯陽,有可能是他最虛弱的時候?”

陸汜保守預計,道:“確實有這個可能,以呂諸的實力,臣實在難以想象,姒伯陽如何能在毫髮無傷的情況下,殺掉呂諸。”

“如果姒伯陽真有如此修為,那才是違背常理。”

姚紀想了想後,幽幽道:“那你說,我有沒有機會,除去這個心腹之患?”

“只要在這裡,把姒伯陽這個地祇也解決掉,我一統會稽的大業,將再無絆腳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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